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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双鲜素蒸饺(1 / 2)

江流春想了想,还是将方才竹苓所言告诉了德妃。德妃听罢,神色越发沉重起来,支起身子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又沉沉地倚回美人榻上。

江流春不知德妃愁从何起,上前宽慰道:“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且不论那人如何知道我对蓖麻子过敏,他既授意竹苓救我,想必应是认我的。况且,白日里他又说了那些奴婢不奴婢的含混的话。只要假以时日,寻得良机……”

德妃瞥了江流春一眼,示意她在榻边坐了,塞了只酒杯给她:“滴酒未及沾,你倒先醉了,满口尽是些梦话。”

江流春不解,接了酒杯放在一旁:“你这话我并不懂。他若没有认我的意思,此刻我便应在宫正司受苦了。可你也瞧见了,他是护着我的。”

德妃冷笑一声,借着三分酒意,话越发直白起来:“我记得你穿越时也是二十好几的岁数,怎么当豆蔻少女当得退化了脑子?你仔细想想,他若有心让你认祖归宗,今日我要揭你身世时,他截我的话堵我的嘴又是什么意思!方才本是你们父女相认最合宜的契机!”

江流春细细一想,不由颓然。皇帝虽一瞧便知对自己的身世了然于心,却并无挑明的意思,只在临危时暗中回护。她不由发愁起来。这样一来,她与德妃的一番筹谋,只怕要付诸东流了。毕竟,只有皇帝认了她,她才有跟德音相争的底气和机会。

江流春抬头看向德妃,发现德妃又是三五盏酒入腹,瞧着比自己还要丧气。她默默叹了口气,上前拿走了德妃的酒壶:“咱们再想别的法子也就是了,纵饮伤身,划不来的。”

德妃扶着美人榻站起身来:“我自会去择机问明。毕竟,你我的交易还未到结束的时候。但我还有一句话需你记住。”

德妃看定了江流春:“不要相信男人的话。”

江流春只当是酒话,便顺着道:“好,好,不信。”

德妃忽然抓住江流春的手:“你若想出宫,我还可送你走。天下之大,去哪里不好?”

江流春看着德妃的眼睛,确定她并非戏言。她叹息道:“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事到如今,我还不想就这样放弃。”

德妃冷笑:“你要指望你那负心薄幸不靠谱的爹,帮你去抢另一个负心薄幸不靠谱的男人?”

江流春只觉得此话不大中听,辩道:“陆长离与那人不一样。他爱我、信我、护我,愿意为我搏一搏。”

德妃微微挑眉:“然后呢?你在这宫里数月,可有谁来问你一句冷暖?”

江流春忽而沉默。自她进宫,关照她的便只有竹苓和裴少膺。唯一与陆长离相关的,便是从披香殿传来的德音公主下降陆家的喜讯。

德妃背过身去看窗外的玉兰花树,只见满眼月冷花零。德妃轻声道:“梅含英曾是六宫之内人人嫉羡的女子。皇帝曾为她顶撞先皇,拒绝纳妃。她人虽离开多年,宫中却处处都是他思念她的痕迹:她手植梅花处,皇帝修了梅园,一朵花儿都不许人轻碰;她喜欢在花根下埋坛酿酒,她酒坛所在的披香殿的主位淑妃便稳固了后半辈子的恩宠;宫中妃嫔但凡能得皇帝多看几眼,必是因为有与她相似之处。如此情深意重,她却仍尝尽辛酸孤零零死在宫外,遗下的孤女身世不得分明。你说,他这十余年念念不忘,究竟情深几分,意重几两?”

江流春不由沉默。不知梅含英泉下有知,是否也要叹一声“不值”。

德妃终是叹了口气:“你去歇息吧。以后离披香殿远点。这宫里姓顾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番风波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再无人提起。皇帝召德妃伴驾两次,侍寝两次,却再未言及江流春半字,德妃只得按兵不动。

这些时日,因了皇帝那句“你不是奴婢”,宫里没少传流言蜚语。江流春记着德妃“莫听闲话少出门”的叮嘱,在拾翠殿坐冷板凳坐得安之若素。德妃的小厨房随她借用,刚好打发了日长无聊。

江流春靠着手艺,迅速成为了拾翠殿的香饽饽。今日这个送脂粉,明日那个送香包,就为换一口零嘴吃。拾翠殿竟因此热闹了起来。德妃得知,并不责怪,只背了人跟江流春说,宫人被困在宫墙里,举目无亲,前途未卜,本就凄苦,理应多看顾些,只是要背了人才好,以防被人背刺邀买人心。

今年春季雨水多。有一日,德妃考察二皇子齐光的课业,多说了几句,便到了深夜。按大宁规矩,皇子自有居处,不与生母同住。可当日风急雨骤,夜路难行,德妃便留齐光宿于幼时起居的偏殿。

那偏殿久无人居,洒扫的宫人懒怠了些,下雨忘了关窗子。齐光就寝时并未注意,于是便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日发起热来。传了太医来瞧,倒也并无大碍,只是不便挪动,服药静养几日便好。

这几日刚好赶上亲蚕礼。六宫无主,皇帝意以德妃为尊主持。德妃忙得无暇他顾,便央了江流春照看齐光一二。江流春一口应下,一日三餐茶果点心安排得明明白白。

黄昏时分,江流春端了新熬的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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