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陷入了思考，因为是女孩，同时又诞下一女，便被夫家赶了出去。
被好心的制衣娘子收留，做起了针线缝补，时不时想给孩子挣个零嘴生活。起初几年，我还对我那白眼丈夫感恩戴德，因为他还是愿意养我们的孩子。
可是后来，隔了两月，我想钱也攒够了，姑娘也懂事，东家也愿意给我们娘俩供个住宿，便想着将姑娘接回来。
可没曾想阿，姑娘不见了，我就坐在白眼狼那儿，等到天黑，他喝的酩酊大醉，酒气熏天。
我扯着他的衣服喊：他把我姑娘弄哪儿去了。
他醉醺醺地给了我一巴掌，我的左耳嗡嗡地响，脸火辣辣地疼。
“顾不了这么多了啊”眼前的女人眼睛红的滴血
我张嘴咬住他的虎口，活生生地撕下一块肉来。
我问他，“姑娘在哪儿?”
“自是卖到窑子里了”，他捂着拳
“哪个窑子？”我就离他不到半尺
“他想打死我，可他喝了酒呀！”妇女冷冷笑着，我取下头上的乌木簪，一下戳进了他的眼睛，血喷了那畜牲一脸，
他要将我推开，我敌不上那畜牲的力气，朝他那命根子踢了一脚，他一弯腰，我又卯足了劲要戳他的另一只眼。
他这会怕了呀。
“在丹青阁，丹青阁”他全身都在抖，我的簪子挨着他眼皮，他像条臭虫一般
我立马就去了丹青阁，“想来后悔，没废了那畜牲一对眼睛”
“可是你们猜怎么着？”女人用手用力抹着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擦出几道血痕
“我的姑娘死了。阁里说自己跳楼”女人哽咽着
她还那么小，才七岁，怎么会呢？我查了很久，那段时间里，我强迫自己一滴泪不许流，因为我要带小艾回家。
“为什么不报官?”杨糕问眼前这位母亲
可女人自顾自说着， “你们想知道她为什么跳楼吗？”扭着脖子看着招拂和漱榕
丹青阁那邦畜牲，要我的小艾去接客！她才七岁啊！接客当晚，她的□□就狂流血。
“我不敢想阿，一滩滩血，从她的腿下冒出，她有多么的绝望”
“她一定拒绝过，一定嘶吼过，最后带着解脱跳了下去。”
招拂从头到尾神情冷漠着，一声不吭地听完了。
“你就想帮着这些女子，逃离原来的家庭是吗？”漱榕依旧温柔地问，因为她是女人也是母亲 “害怕她们同样遭受小艾的屈辱和不甘”
妇女没有想到，一个男子能理解这些姑娘们的苦楚，最后点了点头。
“只要你没做坏事，本少爷绝对不会把你抓了去”杨糕鼻音加重了
“一步错步步错”招拂闷着声音讲
“先把她带回去吧。”漱榕对杨糕说
杨糕对漱榕挤弄眉眼，仿佛似在说：带回哪儿？不可能押在大理寺?
“回大理寺，跟木叔汇合”漱榕说着。
杨糕知道招拂和漱榕还是对老妇存有戒心 ，他不懂，但是他依然会照做，因为信任这种感觉是对妇人和小艾的同情所替代不了的。
到了大理寺的心定审讯室里，老妇在文室，而其余两人魏财，王进则被浮光木林押进了武室。
审讯这种事，太麻烦也太焦人，招拂自是不去做的，而杨糕作为编外人员按律不得进入牢狱。
可木林看这小子古道热肠还是给他在审讯室外摆了两个凳子。一把是供招拂休憩，一把是让杨糕偷听。
王进和魏财分开坐在不同的武室，这两个是堂兄弟，王进身材精瘦，魏财则相反，肥头大耳大肚腩。
招拂坐在文武室过道间，突然站起身来看向武室被分开的王进魏财。
漱榕和木林分别审讯堂兄弟俩，可供词都出奇的相近。
都说他们拐的姑娘都是受尽虐待和不公，他们只是为她们找了好的下家去路而已。
问他们拐了多少个姑娘，三年间，有六十多人，可前前后后报女童丢失案不满十起，并且都是近一年的。
“找到报案人的孩子就能定罪，让她们指认便是。”在木林对着漱榕说
“其他未报案的，就不找了。她们已经有了她们的去处”木林摆摆手示意快结束了。
而门外--
“会双陆吗？”招拂突然问杨糕
“掷骰子行棋，会一点，阿娘教过。” 杨糕不懂招拂为什么这么问
可招拂却不往下问了。
“问双陆做甚?”心里诧异地想着，一抬头看见了魏财发黄的指甲勾，然后看向王进和老妇，右手五根指腹都有厚茧。
杨糕连忙敲着武室里漱榕的门，木林疑惑地开了门，可杨糕比着漱榕的肩小声说着什么，有意避开了木林。
漱榕听完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