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上树木的影子越来越深,越来越长,木林闭着眼,知道快了。
寂静的禅房,伴着杨鹤龙睡着的浅浅呼吸声,大家都没那么紧绷了。漱榕坐在杨鹤龙的身边,长如羽扇的睫毛低垂着,安静的,更像一位芝兰玉树,不受叨扰的世家公子。浮光和木林缄默,相对坐着,闭目养神。
“咚”“咚”清脆扣禅房木门的声音,杨鹤龙晕乎乎地直起身子,揉揉双眼,心里空落落的,就只剩下漱榕在身旁,漱榕为杨鹤龙倒了一杯冷茶,平静地说:“杨公子,我们该去查案了”杨鹤龙一饮而尽,拽起漱榕的衣袖站起,“好,往后本少爷罩着你。”打满鸡血地说。
愿林里栽满了桃树,此时已经开漫山野,如此繁花,漱榕看见这一片桃林却心里泛起一阵苦涩,陌生又悸动,莫明想起了一身青绿的招拂。
杨鹤龙到是认真开始找起人来,“漱榕,你说这桃林虽大,但桃树矮小,不便藏匿。如若醒儿是在寺院被迷晕带走,何必多此一举,大动干戈的,来这愿林?”
“那便只有这寺院,和慈奀塔了”漱榕对杨鹤龙说。
愿林在寺院之下,除了启女所走的浮云道,只有一条路,也就是人人登上启山的那条路。漱榕和杨鹤龙又顺着石板路,来到了招拂嵒,这回他们才看见了,寺院的牌匾“招拂嵒”,随意却又显山露水,古朴而又华硕。
“这招姐带我们走的不是“官道”阿?难怪之前”杨鹤龙恍然大悟地跳了起来。
立在外面的香烛已被清理,供奉佛像的莲灯和高烛到依然炽热地发着红光。“怎么只有两座佛像?这么大的招拂嵒,神龛就两座?”杨鹤龙不可置信地说。
“可能有这两座佛像就足够了”漱榕回答。
浮光和木林这时刚好寻完,碰面漱榕。浮光朝漱榕摇了摇头,示意未果。“这招拂嵒是地广,但是空,除了佛像和几棵树,还有那个塔,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探查了”木林说。
孩子是在这儿丢的,但没藏在这儿。这是他们一致确认的事实。
“要不要去慈奀塔?”杨鹤龙看向始终明亮的高塔。
“不用,那个塔,去不得。”浮光不像似开玩笑地说。
“难不成还闹鬼?还是她们心虚不成?”杨鹤龙追问到。
“那里面的灯,看见了吗?”浮光问杨鹤龙。
“灯又如何?”杨鹤龙才反应过来“难不成是,供奉着皇室的寿宁灯?”
“好险,多亏浮沉姐姐,不然…本少爷就要脑袋搬家了”杨鹤龙长舒一口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杨鹤龙着急地问
“木叔,山下,最有名的喝酒楼在哪儿”漱榕泰然自若地问着。
“你是说哪种,纯酒还是花酒?”木林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
“哎呀,漱榕肯定是说那种酒酿呀。”杨鹤龙打了木林胸脯一拳。
“不是,就是那种花酒。”漱榕又红到耳根子了,耳朵上的绒毛和那双绝世异瞳更显的漱榕像似一个贵族王子。
“漱榕,这种事,你竟然不问本少爷。”杨鹤龙笑意昂扬着,“天下第一烟花柳巷,当然自属揽月入怀楼” 杨鹤龙和木林同时点出,一拍即合。
“那还要劳烦鹤龙兄带我们进这揽月入怀楼”漱榕说出目的.
木林和杨鹤龙看向浮光,“无事,我可以”浮光反而很冷静地回答。
揽月入怀楼到是开在引人注目的地段,背靠一家豪华客栈。楼前没有揽客的妩媚露骨女子,到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六层楼,不同的灯火照应,像似古书中走出来的异世界般魅惑。
浮光这时,将长发用玉器莲花冠束起,浮光身形纤瘦,常年习武不显羸弱,又比寻常女子高佻几分,只觉得是哪家府邸的小少爷来这揽月入怀讨些乐子罢了。原本气质出尘,换上男装衬的浮光更加疏离淡漠了。
一进门,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香就让普通人心神不宁,擦拭着水粉的老鸨谄媚地笑着,整个脸僵硬的像豆腐块,却又躬着身子向杨鹤龙行礼:“杨少爷,这几位是少爷的朋友吧?还请贵人们上二楼吃茶先。”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揽月入怀,这月,可不是如此易摘下来的”杨鹤龙舞动着眉毛说,“漱榕,你先说为何要来这女儿国?”
“如果排除招拂嵒,想一想,几次都只绑女童,藏匿处无从寻起,那便可从去往处下手”漱榕如此说着,
“那便是烟花柳巷”杨鹤龙被漱榕一语点醒。“合着就本少爷一人不知呀?真以为是寻欢作乐”杨鹤龙假意恼着。
“那本少爷来给你们普及一下,这天上月如何揽怀”杨鹤龙又得意起来,“首先要让老鸨知道你的品级,然后姑娘会呈上纸笔,就需要你写下对姑娘们的喜好。” 杨鹤龙脸羞红起来,“算作喜好吧。”
“那我们三人,公务不便,还要请杨公子出马”木林说
杨鹤龙眉头一皱,高高的个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