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发一言的漱榕拦住了要走的浮光,轻轻说了一句:“这位招拂姑娘住在启山,想必,我们要合作”。
招拂也不闷着了,大方地坦白:“那工部之女沈醒儿丢失当时,她的贴身侍卫邢卫就在她身前四尺左右,有一剑左右距离。现在被樊大人的属下审问”
浮光直接地说:“那我们一起去见见这个邢卫。”但浮光朝漱榕警惕地递了一眼,漱榕示意却浮光不必有所顾虑。
“招拂姑娘,你说,你是启山的住客,那么娘子的嫌疑是最大的吧”浮光直视着招拂的那双厌世瞳。
这时,樊正缓和了气氛,打趣一声:“那三位配合,本官去处理杂事了。”
招拂直接去了审问室,那审问室直通地牢心定,审问室一间是文室,另一间是武室,邢卫有工部侍郎担保,便好生地坐在文室里,接受审问。
一进去,扑面的铁锈味,汗馊味,湿雨引起的霉味,直击鼻腔通到胃部。
终于见到邢卫,分明才十五,十六的少年,眼睛像一整夜未曾阖过,空洞失神,头发已经半数散下,双拳一直紧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内。
招拂向审讯大哥点了点头,眼前这位身高七尺,肩臂常年练功 ,显的线条感,力量感。
大哥正经地说:“我叫木林,三木,你们这些贵家小孩儿们,称我林兄就好”
浮光冷冷地一声:浮沉,漱榕。漱榕谦声言:林兄,这位小兄审查地如何了?
木林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回答道:“当天,去祈福的人聚集在启山顶,沈醒儿也就是工部侍郎之女哭闹地想去启山顶寻她的阿娘,但是刚好与在愿林的阿娘错过”
接着:“沈醒儿便被人挟了去。”
木林双眼像高原上的鹰,犀利地盯着招拂,冰冷地开口:“那招姑娘在申时和酉时在与何人在何处”
又被怀疑的招拂,将眼睛睁开,没骨头似的,靠着那爬满青苔黑藻的墙,颇为不屑地说:“本神,在何处与你何干”
浮光咧嘴嘲着:“难不成,这位姑娘姓本神名招拂吗?连这大理寺都不放在眼里吗?”
招拂仿佛先前是在逗浮光一般,收起了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直起身子,提高音量:“前十五六天”
然后像似想起什么,又悔了,改口:“准确来说,是前十五六年,未成下过山”
“要说昨日,本神--棍一直在启山上,连房门都未出”
深怕洗清嫌疑,招拂又加了一句:“无人为我作证”,又将目光移向漱榕,两人眼神交汇。招拂寻味着漱榕的目光,漱榕美的出奇的双眼充满了迟疑和好奇。
接下来的话,更让人猜测招拂的真正目的了:“我可以带你们上启山,包括那寺院,你们怀疑我,可以让这位公子看住我”
木林不疑有她,认可般应了下来。
执行力超高的木林,从邢卫对面站起,清吼一声:“如果伤痛能让你不悔恨,就不必跟来了”
说完,就离开了地牢定心,招拂带着三人前往那云雾缭绕的启山!
邢卫一埋着头,露出他那洁白的脖颈,像是求死,赎罪,忏悔。咬牙站起,拿起丢了醒儿的剑,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