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昨晚影响的酷拉皮卡,她悠悠补上后半句,“你好可怕。”
酷拉皮卡被噎了一下,他顺着茜卡莉娜拽他的方向重新躺下,才把话说出来:“我帮你揉揉,过来点。”
他刚躺下,茜卡莉娜就往他怀里咕噜一滚,心满意足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酷拉皮卡消去了戴在手上的锁链,屈起指关节,帮她摁揉侧腰,动作柔和而专注。
“今天晚上好好睡觉,不要乱闹了。”他说。
“哇,说这种话,我会被打击到的哦。”享受着酷拉皮卡的服务,茜卡莉娜带着调笑地呓语。
“你已经很累了吧?”酷拉皮卡的声音继续传来。
“是啊,拜某个叫不停的人所赐。”
茜卡莉娜缓慢伸了个懒腰,然后继续懒洋洋地拥着他: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各方面都是,所以没关系。”
她停顿了一下,语调轻快地上扬:
“而且,勾//引//你很有意思诶!”
酷拉皮卡几乎要无奈了,纠结片刻后视线落到茜卡莉娜肩颈,目光所及之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虽然就是他做的。
再这样下去,估计医生都要提醒他们节制了。
于是他闭了闭眼睛:
“今晚不行,最近做得太过了。”
“正如你所说,一旦开始我就收不住了,所以频率得降低一点,不然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酷拉皮卡感觉到茜卡莉娜在他胸口不安分地蹭了蹭,对他的提议也不置可否,他叹了口气,温和而郑重地说:
“没关系,我爱你。”
茜卡莉娜僵了一下之后,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半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
“……还想听。”
酷拉皮卡温和地垂下眼帘,声音如同一阵吹不走蝴蝶的轻风:
“我爱你。”
“再说一遍~”茜卡莉娜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尖。
酷拉皮卡只得无奈又宠溺地重复了第三次:“我爱你。”
“我也爱你。”茜卡莉娜压低声音说,仿佛在告诉他一个秘密,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眯起,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轻颤了一下翅膀,还是没有飞走。
……
最近酷拉皮卡收集火红眼的力度越来越大,几乎不加掩饰。联想到他前来应聘时的种种行为,就算他没有直接说过,但几个核心成员对酷拉皮卡就来自窟卢塔族这一点心照不宣。
凛仙作为酷拉皮卡的秘书,尽职尽责地等他出门。结果今天酷拉皮卡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多小时,不得不把一个会议推到了下午。
其实凛仙也不是很意外,这段时间类似的事情隔三差五发生,原因大概是自从酷拉皮卡和茜卡莉娜回来以后,两人非常唐突地进入了热恋期。
对此,凛仙莫名联想到了一句非常离谱的短语,虽然它非常不准确,用在酷拉皮卡身上也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他就是联想到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
……
凛仙感觉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不过,好在酷拉皮卡管理组织的决策和方针依旧明晰有力,其他他也管不着。
那些收集来的火红眼被酷拉皮卡珍藏在地下室,无论谁都不允许进入,更不要说触碰。
曾经,组织里有人用轻佻的语气讨论过火红眼,结果被酷拉皮卡异常冷酷地”警告”了,据说那人被杀气吓得做了三天的噩梦。
然而,有一个例外。
酷拉皮卡身上大部分所有逆鳞,定下的所有规矩,都会绕开茜卡莉娜。
与这边汇报情报进度的紧张氛围不同,茜卡莉娜陷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将装有火红眼的罐子抱在怀中,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
这是一首轻快的曲子,她随着节奏轻轻摇晃双腿,时不时会冒出点歌词,不知是不是地方特殊语言,反正凛仙没听懂。
酷拉皮卡听见她在哼窟卢塔族的童谣。
那是一首在窟卢塔中流传极广的童谣,曲调简单、朗朗上口,几乎每个族人都会唱,讲得是探险者们离开故乡,渡海找到新的居所的故事。
不过歌词却填得有些晦涩,孩子们根本听不懂,就开始恶搞。以至于酷拉皮卡都不怎么记得原版,回忆出来的全是“来海边吃了一顿鱼”啊,“被老妈一脚踹回家”啊,之类离谱的歌词。
茜卡莉娜几乎没有唱词,仅仅是轻轻哼着旋律,只有在最后的重复句上唱了自己改过的词。
她抱着火红眼,她温和地唱着,仿佛在哄孩子入睡:
“是谁躺在我的怀中,是谁躺在我的怀中……”
……
酷拉皮卡抿了抿唇,敛眸掩住眼底静静流淌的情绪。
茜卡莉娜若有若无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