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福斯洛地区的某家赌场之内,雷欧力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男人,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他还是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的男人拍着大腿大笑,笑完了他往后一仰,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仿佛听到了个好笑的笑话:
“故事编得不错,没别的事情的话,送客吧。”
他转头喊那个把雷欧力带进来的服务生,当着雷欧力的面骂道:
“喂!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到我这里来,你大脑发育不全吗?”
雷欧力青筋微微凸起,但想到是有求于人,他还是认真地说:
“我说的是真的。”
男人明显懒得理他,怒斥侍者:“我说快把他带走你们听不见吗!?”
两个侍者再次诚惶诚恐地靠过来:“抱歉,先生。”
“请跟我们走。”
雷欧力将他们挥开,对眼前这个男人怒目而视。
“哟,要动手是吧?”
男人总算从沙发上起来,吊儿郎当走到雷欧力面前,下一秒,手/枪抵上雷欧力的额头。
其实雷欧力挥开侍者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找茬一向不需要什么确切的理由。
“看你脑子不太好,我给你一些特别提醒,从来没有人,能跟赌场要钱!”
男人咬牙切齿地警告雷欧力,用枪逼退了他一步。
“现在是营业时间,放下枪,托尔格。”
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从身边传来,雷欧力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没想起来是谁。
托尔格烦躁地咋舌,僵持了几秒还是把枪/口转向声音的方向:
“别以为上面让你来你就有权利管本大爷了?妈的,老老实实上楼当你的花瓶去!”
茜卡莉娜此时换了一身黑金的旗袍,手臂上挂这一条雪白的毛绒披帛。她站在旋转楼梯的中央,静静地看着托尔格。
托尔格见状,火气更盛,就要上前。
突然,他的手腕被人猛得一拧,托尔格吃痛,枪从他手中掉下来。
雷欧力看见一位红色短发身着西装的女性,反拧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钳制到身后。
“对小姐放尊重点。”
利菲斯死死摁住托尔格,也不顾他疼得呲牙咧嘴,冰冷地警告他。直到茜卡莉娜对她示意,她才松开对方,重新退到一边。
“雷欧力,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见托尔格消停下来,茜卡莉娜的目光落到雷欧力身上。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茜卡莉娜。”
雷欧力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他挠了挠头发:
“酷拉皮卡不在吗?”
茜卡莉娜对他摇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接着问道:
“出什么事了?”
雷欧力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出来意:
他是被朋友的一通电话叫到这座赌场门前的。
他的朋友,艾伯特同样出生在贫民窟中,比雷欧力大了几岁,青年时期靠着经商的头脑赚了点钱,甚至在雷欧力最贫困的时候赞助过他的学业。
而就在这几年,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丹娜患上了重病。
并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但丹娜却因为拿不出一千万的高昂手术费,被医院拒之门外。
艾伯特卖掉了家产,找银行贷款,求边了亲友借钱,却还是不够。
在艾伯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经过了这家赌场,于是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进入了这里,却没想到掉进了更深的陷阱,最后却连攒到的七百万都输掉了。
电话是一个门卫用艾伯特的手机打给他的,让他来带走这个在赌场门口痛哭流涕的男人。
雷欧力叙述着这一切,只觉得讽刺,童年好友皮耶罗的历史在重演。
他的梦想本应就是救助这样的人,而厄运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还没有资格拿起手术刀。
“我尽力帮忙了……甚至去找了贷款机构。”雷欧力双手交握,用力微微发抖,面对朋友时,他不由得说出来更多实情,“但是,像我这种没有不动产的大学生最多也只能贷到50万,根本不足以支持丹娜的治疗。”
“我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也知道赌输了的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但是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雷欧力抬起头,语气急切而郑重:
“我愿意跟你们打欠条,保证会归还这笔钱。”
听完雷欧力的话,托尔格揉着手腕,对茜卡莉娜露出轻蔑的笑来。
“哟,我们诺斯拉家的准夫人不会真的想把钱……”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雷欧力,面露鄙夷:“还给这位……故友吧?”
沉默片刻后,茜卡莉娜蓦地笑了起来,原本柔和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