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拱手一行礼道:“多谢姑娘好意,夫子教导,君子之为,无功不受禄,这饼我们不能收,还请姑娘见谅。”
青砖加木框结构的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大家虽不在同一间房里,但说话时只要声音并不刻意压低,彼此就都能听见。
只见那院门外的白发妇人果然无言以对,过了一小会,她才似有悻悻道:“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公子们虽是君子,却远不似狗子爽快哩!”
谢云崇脸上也隐约有着不悦,他不答话,只是站在屋檐下,用静默的态度表示坚定。
董思梁顿时便不再说话了。
谢云崇一转身,没有回书房,倒是进了西侧间,他问还在西屋中的宋辞晚与焦左道:“辛兄、焦兄,方才谢某直接拒了那妇人的饼,二位以为如何?谢某应是不曾做错罢?”
谢云崇道:“多谢姑娘好意,我等心中有数。”
白发妇人劝来劝去也劝不成,当下便“哼”一声。她又从随身的篮子里掏出了更多饼来,一股脑都堆在狸猫面前。
白发妇人不死心,又问了句:“公子当真不吃奴家带来的饼?”
自此,谢云崇在众学生中的主导地位隐约又被拿回几成。
大家的目光不由一致看向西边的厨房,那厨房里,还有着虞淼淼煮好的粥在冒着袅袅热气呢。
张佑没忍住,吞了下口水,紧接着,董思梁也吞了吞口水,然后是汤小琴,再然后是所有人!
火烧火燎的饥饿,在这一刻袭上了所有人的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