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城隍庙骂过陆景的妇人正指挥着下人小心搬运自己的梳妆台。
之后便脚步匆匆去了祠堂。
陈家祠堂,那个大腹便便昔日的水皖州城富商,正在祠堂内敬香。
片刻后男人走出了祠堂。
妇人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老爷,咱们就这么离开州城?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举家搬迁,洪儿还那么小,长途跋涉如何能受得了。”
说到最后还有些哽咽。
男人神色疲惫,但还是出口安慰妻子:“走了便走了,到时候离着沅儿近些也能照顾着些。”
妇人听到丈夫提起大儿子似乎有些生气:“还好意思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晓得出面帮衬一二,这上山修的哪门子的仙,爹娘都不管。”
男人低声呵斥:“慎言,沅儿如今修行不宜,哪能分出心来管这些事,哪像洪儿那般顽劣,给你宠得无法无天。”
妇人一听丈夫如此说当即拉开嗓门:“陈栗!你如今倒是怪起我来啦?若不是你整日忙活那些不正经的……”
啪!
妇人被丈夫陈栗一巴掌打断了话头。
陈栗脸色阴沉:“我不做,你们何来的锦衣玉食,我劝你少说这些风凉话,别忘了这事儿你也有份!”
妇人哀哀戚戚,只得掩面低声抽泣。
正午,一条十数匹马车的车队缓缓驶出州城。
马车上几乎都是大箱子,足可见这陈家家底之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