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图书馆如期营业。不知道是不是破窗效应,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千翎上午在前台,下午会在儿童区。见到手冢的频率越来越高。无一不是来借书还书的。
有时候还会聊上几句。内容无非是上次的伤与书的内容。从这些日子他租借的数目入手,不难看出他的品味,偏向古典文学,以外国文学居多。
千翎不算涉猎广,只是打发时间会看些书和外国电影。恰好还能与他有些共同点,聊上一会儿。“馆长说过几天会有一批新的外国文学到。”至于他到底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借阅,她也不知道。
有时候只是简单的请求,“你是说这本书嘛?如果它上新我会帮你留意的!”
“这是新的预购书单。如果有你感兴趣的,我会帮你留下的。”
对此手冢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谢谢。”
迎来开学的孩子,往往是既不舍假期的欢乐。又不愿面对堆积如山的作业还有未来折腾到深夜时不睡的可见一斑。
第一次跨入这个陌生的学校,千翎扶着单车的把手,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从告示栏三年级区域,她寻找着自己的学号。一目十行,最近锁定在了自己的学号。这张告示栏基本上不会有人看,因为青学没有淘汰制,初一是哪个班,初三就是哪个班。单车推到指定地方后,“今天发言的还是手冢会长呢。”
“一个暑假没见,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作业还没写完,快借我抄抄。”三年级六组,是在这里吧。刚到门口从屋内就飞来一只纸飞机,千翎后退一步,自然地伸出左手接过纸飞机。
“哎呀,都说不要往门口扔啦菊丸,会伤到人的!”
“不好意思啦。”菊丸英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快步走向门口,垂眸寻找纸飞机,却见视线出现一双小白鞋。“诶?”
那小白鞋的主人摊开掌心,一只微皱的纸飞机乖乖停在她的手上。
“谢谢……咦咦咦!?”菊丸英二简单地看了眼她,后知后觉的,“你……”艰难地回想她的名字,“长,长谷……”记名字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好久不见,我是长谷川。”千翎浅笑,见对方越发慌忙,接过了他的回答。
“菊丸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一直在门口不回来的菊丸,身后的少年疾步上前,一巴掌拍响了他的后背,狭长的眼看向与其面对面的长谷川,“老班是说有新同学来呢。你就是啊。不过……一般开展不都是先去教务处报道,再由老班带人过来介绍吗?就说咱老班不负责。”
第一次转学的千翎也不清楚什么程序。“谢谢你。”听完少年的吐槽后,毅然决然转身跑去教务处。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菊丸,走啦走啦。熟人?”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往里拽,“哎呀别看啦。以后有的是机会。”
“走廊内不许奔跑。”情形一变,她就差点忘记,无论是哪所学校都不允许学生们在走廊奔跑。听到这话的千翎慢下了脚步,但熟悉的警告声,千翎回望,“手冢?”
“嗯。”他抱着资料从文印室出来就看见这道着急忙慌的背影,作为一名学生会会长,他不能放任这样的行为。这身形……莫非是。等那人转身回头,熟悉的面孔同样略带惊与喜。看她出现在这层楼,那必然不是故意的。背包都来不及放下。“是要去教务处?”在图书馆做暑假工的女生,竟然将会是他的同校同学。
毫无头绪的千翎已经从二楼跑到五楼又冲向四楼,这段时间缺乏系统性训练的千翎气喘着,“是的。”
手冢略过她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有反应,停顿了下,“跟我来。”有熟人带路,这路都好走多了。千翎紧握着包,来往的人看见手冢都会礼貌地点头,说声,“手冢会长好。”有些羞怯的人只敢抬眼偷瞄几眼。
对于手冢身旁的女性,若非她穿着校服,还以为是哪位女老师呢。一个女孩怯怯地望向她时,视线相撞,少女狼狈地挪开了视线。心中默默感叹,为什么自己这么怂啊。啊,怎么心跳这么快啊。又不死心地看了眼她身侧的手冢会长。
如果说手冢会长是如学校论坛说的冰山禁欲系,那么刚才的女生,应该就是……拉满的性张力与一半禁欲相撞的结合。
“死心吧,手冢会长眼里只有网球和学业。”同伴毫不迟疑地泼下一盆冷水。等二人走远,女生胳膊直接捅向同伴,“就你能,我哪里有觊觎会长啊!”
四楼的会议室很多。还有个别社团的活动场所。千翎能感受到手冢刻意放缓了脚步。
终于看到教务处三个字,手冢停在门口,手抬起敲了敲,“报告。”半个身子进来后,又把门推了推,千翎趁着空隙喊了声也进来了。
“是手冢啊,”坐在办公室咬着笔的老师还在惆怅,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笑得合不拢嘴,“唉,交给手冢办事,我就是放心!”手冢递过来几份文件夹,老师粗略一看,放心地收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