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尘土中却显得无比灵动。
温柔的似春日柳枝,虽显孱弱但却坚韧。
不过这般好看的人,扔在人堆里一眼便会发现的人物,他们为何此刻才发觉?
众人的视线使得路宁止向前一步,遮掉了部分目光。
临汾怔愣一瞬,便问道::“什么是里北域?”
“上古神灵将妖魔邪祟囚于北狱,将北狱划分里,表。里是神灵在北狱地界创造的另一秘境,表就是我们刚刚走过的雪山,里北狱很危险。”
仙门百家都曾告知内门弟子北域的由来,大家都知晓,不过涉及里表北域一事,众人都不知,一时人心浮动,望着扶月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忌惮。
临倩藏不住事,便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语气颇冲,带着些许敌意。
气氛凝滞,叶防之嘻嘻哈哈的打破的僵局,“我师姐看的书多,自然知晓的多。”
一股子的阴阳怪气。
临倩刚开口,手便被临汾给拉住,那话耽搁在嘴边,未说出口。
临汾道歉道:“临倩在云荒山时不受拘束,勿怪。”
叶防之微微笑,并不搭话。
“此处危险,大家不要放松了警惕。”长衡出来打了个圆场。
长沙漫漫,大风过后,众人才看清面前的景象,是望不到边际的裂土,还有那大的而显怪异的月亮。
人群中有人大喊,“看,那有人!”
裂土上竟有白玉所筑的祭台,一男子被粗壮的锁链束缚在台上的十字架上,衣裳褴褛的,垂着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扶月拉住路宁止的衣袖,手指攥的发白,“别去。”
路宁止顿下脚步。
此时,那被锁链锁住的男子动了动,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众人如临大敌,就连今安此时的心也莫名慌了起来。
“千百年来,终于有人进来了,封印终于破了。”
那声音极沉,沙哑的难听,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可清楚的听见。
是那祭台上的男人发出的。
皎洁的月光上爬上血色,裂开的大地上出现黑影。
蓦然的,今安眼前一黑。
耳畔响起刀剑挥舞的声音,夹杂着哀嚎声,看不见后,听觉好像变得极为敏感。利刃划破皮肤的声响似乎就在耳畔,带起阵阵颤栗。
似乎可以闻到粘稠的,浓重的铁锈气味。
今安攥紧了手。
过了很久,今安眼前才有了光亮。
不过,面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变化。
漫天飘雪,路宁止搂在扶月躺在雪地里,整洁的衣裳被剑刃隔开,汩汩流下鲜血。
地上的雪被染红,一点点的,将生机给掠夺走。
今安怔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一眨眼,便是玄门。
处处都是白色的灯笼与飘扬的白幡,数不清的排位立在大殿上,众人皆面露悲痛,难以言喻的伤痛感弥漫开,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大殿上无一人开口,可今安耳畔却听到的两个男子的交谈声,似是同她说着这场战役的悲惨。
“安置命牌的大殿上,百名内门弟子的命牌一夜间全化为齑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也陨落了。”
“我有个消息,说是云荒山掌门就剩一口气,快陨了。”
“大师兄走了,防之师哥也没了,朱峰山只剩师姐谢苑了。”
“明明防之师哥可以不去的。”
“……”
过了许久,今安耳边才安静下来。
在人群中,一个人的身影吸引了今安的视线,宽大的灰色道袍虽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却只见到放荡不羁,酒葫芦别在腰间,系在葫芦上的剑穗垂下。
只是一眼,今安便认出了那是勤余道长,六十年前的勤余道长。
如今他的脸未经岁月的蹉跎,很是年轻,不同六十年后似人间老者那般头发花白,满脸老态。
眼前的所有景象全都寸寸碎开,面前漆黑一片。
今安不住的向下坠落,站也站不稳,似在水中一般。
忽的,她的面前有了淡淡的光亮,无数的淡蓝色记忆碎片从她身边飞快掠过。
今安伸手去够,随即便陷入了混沌。
她附身的人站着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不满的,复杂的。
每道目光都同刀子一般,似是要将她凌迟。
一股悲凉之感涌入胸腔内,视线向下低了几分,是她附身的人跪了下来。膝盖碰到冰凉的地面发出闷闷的声音,那人举起了手,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我路宁止在此立誓,我一月之内必从西南找回镇山印,若违此誓,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光束从天上落下在地上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