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山影中,姜以未在她的眼底。
望着叶青衣的动作,姜以也没在说话,
前些日子,回屋子时看见了正站在窗前的人,本是打算喊路千蔺的,只是听到她说:“柳扶白在我的手上。”
“什么条件?”
“将孟今安给我带出来。”
女子神色淡淡的,是命令,不容拒绝。
姜以怔了一下,“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背弃我的朋友?”
似乎是这一句话,让女人觉得有趣,才将视线落奶奶,在了她的身上,“那你会拒绝吗?”
她不会,姜以在这一瞬间,就知晓了抉择。
叶青衣死死的盯着那流出的血,眼中满是渴求,喉中发出低吼。这一异样被林姨发觉,她低眉垂眼间,叶青衣似察觉到了什么,恢复了沉寂。
“柳扶白呢?”姜以问。
“他走了。”
心中咯噔一下,姜以瞬间脑子就转过来弯,“你骗我!”
“有何不可呢?”
飘渺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虚妄,姜以却也无法做出任何反驳。许是心乱如麻,姜以便开始口不择言,“你是不是打不过路宁止,所有才要我带今安出来,我若告诉他,你猜你会不会有麻烦?”
林姨离去的步伐顿住,“你在威胁我?”
“有何不可?”
近百年里,从未敢有人威胁与她,林姨眯起来眼,上一次如此说的,如今脸骨头都没了踪迹,早已成为一杯黄土,不见踪迹。
林姨轻飘飘的将视线移向了姜以,她身边的叶青衣也动了起来,动作怪异的奔向姜以。
姜以钉在原地,缓不过神,直直的看向刀刃直面而下,下一刻就要劈开她的身体。
而后,是清脆的撞击声。
剑意啼鸣,欲振九霄。
来人手提着剑,眉间萦绕冷冽杀伐之气。
姜以睁开眼睛,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空气中剑拔弩张,下一刻就似要血溅当场,硝烟弥漫。
不过,随着林姨的视线扫过叶青衣手上的瓷瓶,一时间,风吹过,只留了了三人。
安静静谧的河滩上,只留有姜以大口的喘气声。
路宁止将倒在地上的今安抱在了怀里,无比珍惜,手微微颤动。
察觉怀中人气息平稳,才得以平复,“姜以,你是想死吗?”
姜以抬起头,薄汗将她的发糊在了一起,神色恍惚,“什么?”
路宁止神色不变,一道风刃就割断了姜以垂在耳边的发,脸颊上冒出了血珠。
她抬起了头,不明所以。
“摆好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将扬州姜家消失。”
姜以看着路宁止离开的背影,双手撑着的地上,她察觉到了,路宁止眼中浓烈的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今安是在临夜才醒的,悠悠醒来时,便模模糊糊的瞧见一道人影立在她的面前。
怪吓人的。
还未完全清醒,便听一声,“你食言了。”
晦暗的光中,今安瞧见路宁止的脸,冷光落入他的眼中,月光散入,清清冷冷。
“我……”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今安扬起脸,蹙着眉,眸底水润。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临时被姜以叫了出去。这最后一句话,今安未说出口,她隐约知晓,姜以是将她给卖了,还是大意了。
“若我未来,你知晓后果是什么?”
“可你不是来了吗?”
今安弯弯眉眼,而她隐约觉得,林姨并未想杀她。
“可我不是每一次都会及时。”路宁止说完,就见少女眼中是极其信任的神色。
“路宁止,我信你。”
阿止,我信你。
这一句,让路宁止晃了神。
今安:“路千蔺现在回来了吗?”
“没有。"
理着衣裳,今安抬眸问:“你怎么不去找?”
“路千蔺没那么弱。”
今安也不再问了,路宁止自有他的道理。
今日是伍佰镇的祈福日,祈求上天来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今安早早便与路宁止约好出去逛逛的,只是没想到中途遇见了姜以,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的确是失约了。
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今安瞧见那淡漠疏离的眉眼间,望向她时是未遮掩起来的落寞。
还未来的及想,便脱口而出, “路宁止,那你还想同我一起去看看吗?”
见他不语,今安就又顺手就牵起了他的手,似是千百次这般。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今安歪着头,“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