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1 / 3)

“阿梨在伍佰?”

“是。”

话被路千蔺插上,姜以面露不善,与她在一起,就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若不是她一直询问,这人可以一整天都不言语的。

如今是眼巴巴的赶上,姜以表示不屑。

“柳扶白还未寻到吗?”

姜以:“我见过他,不过他一直跟着阿梨,我劝不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一直跟着那妖女,明明那是个妖物。

在莲花镇时,她就瞧见那妖物拽着穿着铁甲的士兵,媚眼如丝,便轻而易举的将一人迷惑。

那人瞬间就脸色发青,眼睛瞪的老大。

这一景象,是姜以忘不了的。

她一定要将柳扶白找回,即使那人心中的人不是她。

今安听着姜以的碎碎念,衣角却被拉了拉,“姐姐。”

大冬的手指着一处,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穿着道袍的白发老者,手里拿着酒葫芦。

嘚嘚的,大冬就跑了过去。

“勤余道长,你能不能同我去看看我的阿婆,我阿婆病的很重,望你能去看看。”

大冬先是行了个四不像的礼,而后便是满目诚恳。

这几日,阿婆总是醒来很早,见他来,就手指着伍佰山的方向,将那一直贴身放在身边的纸条给他看。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道长,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阿婆自小就是哑巴,也不识字。那纸条上泛着黄,是很久之前不知是谁写下的。

大冬知晓,如今,这是阿婆唯一的念想。

勤余眯着眼,瞧着这突然窜到面前的孩子,摆了摆手。

“不算不算。”小孩子的话落在耳畔,勤余就知这孩子的打算,这些年上伍佰山求卦是数不胜数,被拒而心有不甘的使手段的也比比皆是。

伍佰山上算卦的,全凭一个字,缘。

“道长,我将我的那一卦给他如何?”今安在伍佰待久了,也知,这伍佰山的规矩。

勤余冷哼一声,显然是记仇了,“不是不算的吗?”

今安怔了一下,这姿态显然是记得她,怎么在伍佰山上,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

见今安被噎住,勤余则是长舒了口气,舒服。

和蔼的对着大冬道:“伍佰山上的规矩,你是知晓的,讲究一个缘分二字。”

大冬:“不是我,是我阿婆。”

“我是见过你阿婆的,我与她之间,是没有的。”勤余依旧是好声好气的解释。

他是记得面前的这个小娃娃的,也记得他的阿婆。

目光微闪,被思绪拉着老远。

十几年前,那女子来到伍佰道观,勤余也就注意到了。那女子日日都来,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的站在一处,目光中闪着稀碎的光亮。

小家碧玉的,抿唇一笑,像极了春日后院所盛放的琼花,温温柔柔。

如今回想,心中竟微微一动。

今安:“道长,我那一卦给他如何?”

大冬被勤余的几句话就红了眼眶,当即就跪了下去。

今安是最见不得人如此。

“小丫头,我的卦又不是想让就让的。”勤余嘟喃着。

这千金不换的一卦,竟让她让来让去的。

他没有面子的吗?

勤余这些年都被那求卦的人眼泪给淬炼的铁石心肠,再无半分动容。

大街上的人,或明或暗的视线都移了过来。

今安叹了口气,将大冬给扶了起来。

勤余的背影摇摇晃晃的,仰头便是一口酒下堵肚,没半分的正经。

今安:“大冬,伍佰山上那么多道士,这一位不行,就换下一位。”

红着眼,大冬摇着头,声音哑哑的,“我本是找不否哥哥的,阿婆一个劲的摇头,她想找的只有勤余道长。”

勤余道长是伍佰山掌门的师哥,是厉害的存在。

今安:“你是如何知道阿婆要找的是勤余道长的?”

阿婆口不能言,如何能表述出来。

“是不否哥哥猜出来的,只是说出人名,阿婆就点了头。”手抹着眼泪,大冬声音哽咽。

是不否。

路千蔺与姜以站在了一处,一个是隐氏大家的人,一是走南闯北的,都是对伍佰山的规矩有着一定了解。

伍佰山,以卦象闻于天下,一卦便可窥见一人命中轨迹,难求。

“今安,这孩子因是求不得的卦象的,伍佰山上讲究缘分二字。”姜以就算是没来伍佰山也知晓。

路千蔺也并不多言,对于伍佰山,他知晓的也是如此。

一卦难求,只讲缘分。

大冬一听,就更难过,扯着嗓子便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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