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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落在了脖颈处,凉意蔓延。
心中一动,那红线蜿蜒进了门内,人还未走。
思索了一夜,今安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的话是否是太过了,只是她句句在理,并不有错,只是有先到路宁止的那双眼睛,今安妥协了。
不着痕迹的说:“昨天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我这般计较。”
院中依旧无声。
今安很少低头,如今被冷落,依旧耐着性子,“我这人就是你呛我一句,我忍不下去,实在是抱歉。”
路宁止手捂着嘴,那溢出的血从指尖流出,是一片黏腻。那咳嗽声被结界挡在里面,半点也透露不出分毫。
这具身体,太破碎了。
久久不见回应,那人应该还生着气。
今安缓步离去,她如今也道歉了,他不肯见她,她也毫无办法。
她不知的是,那一墙之隔的人,眼睛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不肯闭眼。
*
今安下山时,赶巧遇见了来山上的大冬。
一身冒着热气,跑起路来是着急忙慌的。
“大冬,这是想做何?”
“阿婆让我来找勤余道长。”昨日来时,并未找到,今日阿婆又放心不下,就又来了。
这名字落入耳中,今安:“勤余道长下山去了,你山上是找不到的,我与你一同去找一找。”
大冬则是挠了挠头,“好。”
伍佰镇上的气氛倒是一片祥和,不过在一条小巷子里,倒是有着几分的怪异。不少的人围在一起,眼中还隐约着闪现着惧怕的神色,忌讳莫深。
不过却也有好事者,接头交耳的。
“昨日着刘大从花楼中出来,我还见了一面,打了个招呼,怎么今天一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这夜路走多了,被妖怪给盯上了呗。”
“真是倒霉,他家中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真是作孽。”
今安踮起脚尖,看来看去的,只见一青白的脚露在外面,脚上套着一草鞋,染上了不少泥土。
还未思索,这边上嚼舌根的话就直直的钻入她的耳朵里。
真真是不听也不行。
“这刘大的尸体怎么还在这,她婆娘不来收尸?”
“那婆娘心里恶毒的很,熟人一见是刘大,立刻去告知那刘氏,那婆娘听了,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狼心狗肺的。”
今安的衣角被拉了拉,是大冬。
“姐姐,勤余道长人呢?”
四处望了望,是一无所获。
不过余光扫视之处,就见一淡蓝色衣袍。
腰间是一柄剑,眉星剑目的。
今安并未看错,是路千蔺。
这人是如何来到伍佰的?
“路千蔺,你不能走慢点?”这路千蔺走的路,恨不得飞一样。姜以气喘吁吁的,一脸的不高兴,却也未耍大小姐脾气。
毕竟如今是有求与他。
路宁止消失在叶宅,就留路千蔺这个榆木脑袋的,陪着她寻柳扶白。
“你若是不跟着我,我找的就更快一点。”路千蔺淡淡道。
姜以则是深吸了口气,“你若是真的嫌弃我,我便不找了,你去寻。”
路千蔺:“早该如此。”
与这人,姜以表示,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路千蔺,你们怎么在此?”
少女的脸就那般的落在眼眸中,明媚的如同三月朝露。
“今安。”是路千蔺的一声轻喃。
姜以则是小跑至今安身边,她是一分一秒也不要和路千蔺待在一起。
“今安,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些日子。”姜以抱住了今安的手臂,脸上是他乡见故人的亲切感。
“我路过此处的,你们是怎么来到伍佰的?”
“一路追寻阿梨来此的。”
想到那青白的腿,今安隐隐约约的,觉得可能与阿梨有关。
毕竟不否是道,那人是死在妖物手中。
*
路宁止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那空气中又是一酒香。
“你这人,身上倒是奇怪。”
经脉寸寸碎裂,将死之人,只是见路宁止又睁开了眼,勤余觉得奇。
陷入疯魔时,勤余也不得靠近,只是等人疯够了,便待了回来,还没来得及细细查探,人就已经醒来了。
如今在看,可谓是奇迹。
在那人死后,这路家的二少爷,到底是经历何许变故。虽听说,整个人都颓了下去,修为止步不前,但秋水潭那,的确还可见生气。
这些年,他是如何过的?
身上的疼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