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叶氏福泽身后,家中生意便是蒸蒸日上,叶青衣不会受到太多挫折,此后一生必是一帆风顺。
只是,她不甘心与自己会消亡,便编织了巨大的网,将整个叶氏缚于其中。
亲眼看着叶氏毁于一旦。
看着那个最纯粹的孩子,陷入了泥潭,苦苦挣扎,她扮演着最好的角色,给予他温暖,肯定。
笑着对他说,你做的都很对。
将刀递于他身侧,引他进入歧途。
嗤笑一声,是叶青衣在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是笑自己狼狈不堪,被当成棋子,还是笑自己身在此处,身不由己呢?
只是在林姨离去时,拼尽全力,抓住了她的衣摆,问上了最后一个问题,“林姨,你说夭夭是真的已经死了吗?”
这个力度并没有阻止林姨离开的步伐。
衣摆一寸寸的在手中滑下,林姨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风雪里。
荒原里又重新陷入了沉寂,唯有风声不绝于耳。
“你能不能救救她。”
大风吹散呓语,雪纷飞。
叶青衣睁着的眼睛,那里面的光逐渐涣散,旧时读书的声响落在耳中,昏昏沉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
那年的桃花开的极好,十里八乡的人都去相国寺,吵闹的很。
那时的他脑袋不灵光,心里又想着玩,这一首,背了又背,就是记不住,坐在树上的女孩,都听烦了,便在也忍不住了,对着他喊,“呆子,后面是宜其室家,你好笨啊。”
三月的桃花艳丽逼人,她坐在其中,手里拿着桃枝,笑语盈盈。
他挠着头,笑着说对不起,耳朵悄悄红了一片。
“你叫什么名字?”
“夭夭,桃之夭夭的夭夭。”
后来的故事是什么?叶青衣的意识被拉的老远老远,像个断了线的风筝。
雪花缓缓的落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却未化开,竟是死未瞑目。
今安再次醒来的时,雪还未停 ,似是要将前些日子未落的,都要一并的落下。
她迷迷糊糊的看向身侧,见到了正对着她笑的路宁止。
这气氛有些微妙,这人也不太对。
路宁止绝对不会对她笑的这般灿烂,前一次对她笑,那笑意极浅,清清淡淡的。
“路宁止?”今安微微试探道。
这个称呼使得路宁止微微挑眉,眉宇间,自成一派风流肆意,“我最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今安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为何这样想?”
“你平时都是喊我阿止的,怎么突然间就喊我全名?你是不是因为不让你吃冰糖葫芦,而生了我的气?还是不让你贪凉,生我的气?”
路宁止说话轻声细语的,边说着还看向今安的脸色,脸上是鲜少露出的温和柔软。
他在哄着她,见她低着头找鞋,并不搭理自己,路宁止便继续道歉,解释。
“不给你吃糖葫芦,是前些日子你牙疼,五叔伯也不在,我今后一定认真和他好好学。”
“不让你下水,你因为那水,是寒潭,我下去都受不了。”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眸子里的肆意张扬敛尽,将姿态放的极低。
这番话,让今安的心底被烫了一下,不过,瞬间就冷静下来。
她不记得自己叫过路宁止,阿止的,应是将她认成了旁人,便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出意外的,今安在路宁止口中听到了一个名字,臻臻。
心间莫名的有些烦,便道:“你认错了,你看看我,我叫……”
话还未说出,门便被推开了,冷风灌入,路宁止嘴角的笑意消散。
他侧过头,看向了来者,不过却被那门外纷纷的雪给迷了眼。
不过,却也缓过了神,“进来不知敲门吗?”
瞥见路千蔺身上的路氏弟子服,轻飘飘道:“是路氏那个长老门下的 ,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他的眼里带着笑意,细细的看,却藏了把刀子。
陆千蔺:“我是家主的收下的。”
大哥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他怎么不知道?
他说罢,路宁止便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辨别着他衣服上的花纹。
路氏的弟子服最爱在衣裳上藏着细细的银丝,用以不同花纹来辨别是何人席下的。
大哥房里的是莲花,大长老里面的是梅花,而他,是白玉兰。
细细看着那花纹,的确是大哥房中的。
瞥见路千蔺腰间挂的玉佩,也的确是路氏之物。
大哥偷偷背着他收小徒弟,虽是如此,该有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