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还没亮。
山姥切长义就起了身,拉伸了一下僵直的身体。
他轻手轻脚地越过沉睡的压切长谷部,去厨房端了饭。
待回来时,压切长谷部已经清醒。
压切长谷部小声地道了声早安,“早饭我端进去吧。”
山姥切长义点了点头,将早饭交给压切长谷部又坐在位置上开始处理公务了。
“主人。”压切长谷部轻轻晃醒了我。
我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睡麻的手臂,“唔......长谷部——”
指了指手边已经处理完的公务,“这些就交给你了,等会我要去趟政府,剩下的公务就交给你们了,实在干不完也可以喊他们来帮忙。”
“是。”压切长谷部领了公务便下去了。
我盯着眼前的饭,有点没胃口,想了想还是逼自己吃完了。
或许是时间太早了。
政府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些扫地的在忙碌。
我慢悠悠地走在小路上,拐进了后山。
那里是墓园,是特别适合安静说话的地方。
我在上一次见面的地方找到了五代。
“说吧。”
五代点了点头,打开了他的终端,指着上面偏远处的一座房子说,“这里以前是一个本丸,因为上战场的缘故被遗弃了,后来被她收购,据说是拿来当仓库。”
“前几天我们在这里发现他们开始转移里面的刀剑。”
“因为事发突然,我们率先将他们拦下了,经过拷问,他们只是有一个连锁的商业,其中透露出的我们已经开始去剿灭了。”
“嗯。”我沉默地翻看着五代做的记录。
反倒是五代有点不自在,“嫂子.......那家族已经被他们压下去了,您开心一点吧?”
手指顿了顿,我叹了口气,“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事情。”
说完,我将终端还给了五代。
“迎新晚会快要到了吧?”
审神者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五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想了半天说道。
“大概还有三天。”
“嗯......”我点了点头,“两天内,把这个产业铲除,不难吧?”
五代的额头上瞬间滴下了泪水,这嫂子也太狠了,两天把别人用四五年建造的产业铲除?!
“很难?”
“不不不,您放心一分一秒都不差地给您完成。”五代连忙摆头,“嫂子还有何吩咐?”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一些没必要的公务就不用再给我了吧?”
五代被呛得轻咳一声,“这个、我会想办法尽量少给您点。”
得到肯定答复的我转身打算离开,“啊对了,忘了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尊敬?”
而且似有若无地为我安排一些普通审神者接触不到的公文。
这其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五代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空白。
“可不要说什么因为翼之内的话。”
五代闭紧了嘴,有些抱歉又无奈地看着我。
我了然,“那看样子,这里应该有一个我的熟人了,不逗你了,今天公务有点多先回去了。”
“好的,嫂子再见。”
目送审神者离开之后,五代半蹲在墓碑前。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墓碑。
“被她发现了,但看样子封印还没接除,这下该怎么办?”
“那些老头子虽然答应了不会说,但靠嫂子那敏感程度,恐怕也得猜出来了。”
五代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的那位先生......做起事来,是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呢,既不想让她参与进来,又在这里做下那么多的准备。”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五代看上去疲惫至极,他伸手轻轻触碰着墓碑。
“只能按着先生说的那样去做了。”
五代对着墓碑诉说着,他正前方的大树缓缓发出温和的光芒,一个人影站在树下直直地看着他。
背影看上去十分的落寂。
回到本丸的我匆匆吩咐好了上所有事情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写了一天的公务。
终于是在夜晚到来之际把公务干完了。
然而这还不能休息。
因为我还要为了迎新晚会练舞。
我坐在地板上,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上台表演,请假不好吗?
最终还是认命地起身练舞。
在走神间,似是刻入骨髓一样,我一步没错的跳完了。
“......这么多年没跳还能记起来的我,倒也是厉害。”
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