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在学校,晚上的时间总要补回来吧?”宁宁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柄丢到一边,“好不好嘛?”
飞坦沉默了几秒,点点头。见他答应了,宁宁发出一声欢呼:“那你今晚就来我床上睡!”
新房子的户型很宽敞,卧室都摆上了巨大的双人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宁宁又不想抛弃自己可爱的小熊床单,只能让飞坦来她的房间住啦!
而且——宁宁一想到睡在一起的好处就乐得合不拢嘴——飞坦和她睡在一起就可以多讲几个睡前故事了!她还可以跟他说悄悄话,就像好朋友一样!
她的性别意识并不强烈,缺少一些女生独有的特质,尤其是在面对飞坦的时候常常忘记他也是一个没比自己大几岁的男生,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提出一起睡觉。
飞坦深知这一点,决定将树立性别意识作为最近的首要任务。
在他面前可以随意,但不能对其他男生也这样。
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身体都是僵硬的,生怕乱动一下就会碰到不该触碰的部位;“圆”被全力释放出来,用来尽心感受宁宁的每一个微小动作。
可是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的洗澡都由他全盘接管。
她翻身,侧躺,一点点蹭到他身边、抱住他,然后暖暖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我还想听故事。”
“已经读了两个了。”
他维持着心跳的平稳,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异常。
“可是我有点兴奋,睡不着。”宁宁抱怨道,“难道跟我一起睡觉你不高兴吗?”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
飞坦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她主动要求一起睡和之前无意识地洗澡是不一样的,此刻他难以抑制地开始紧张。
同样是亲密接触,床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好吧,你想听什么故事?”飞坦顺从自己心意,搂住她的腰,但仅仅是轻轻搭在上面,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在心里讥讽自己意外地纯情,又不得不用最小心的动作对待她。
“你小时候的故事,给我讲讲吧?”宁宁摆出求知若渴的样子。
她早就好奇飞坦之前的生活了,他能抱着自己飞檐走壁,从三十层楼上跳下来毫发无伤,那把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红伞里面也插着武器。
她不止一次地怀疑过飞坦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但每次想问的时候都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最后满腹问题都憋了回去。
飞坦想了想:“你听说过流星街吗?”
“那是什么地方?”宁宁有些疑惑,“商业街?还是民俗街?”
“不,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垃圾场。”飞坦解释道,“也是我的故乡。”
宁宁震惊地把腿搭到他身上:“你怎么会住在垃圾场里?”
接下来在飞坦的叙述中,她全方位地了解了一遍流星街,对那个充斥着暴力和生命威胁的地方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向往。
“听起来好熟悉。”她转了转眼珠,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宁宁并不在意这些,飞坦却有些怀疑她与流星街有关系。
为什么宁宁会对流星街有熟悉的感觉?难道她也来自流星街?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在各国的公民系统中都查无此人了。
可是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流星街进出的方法可不简单,并不是宁宁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姑娘能做到的,是谁把她带出来、抹掉记忆又扔在了那丛灌木里?
如果她被其他人发现,岂不是要遭遇不测?
飞坦不由得开始思考造成这宁宁失忆离开流星街的罪魁祸首。
换个角度思考,也许在流星街可以查到她的来历?
“好困。”宁宁打了个哈欠,中断了飞坦的思考。
她蹭了蹭飞坦的脸,放松地缠在他身上睡着了。要不是飞坦是念能力高手,恐怕要被她八爪鱼一般的睡姿缠得呼吸不畅。
“谁教你这样睡的啊……”他轻声感叹了一句。
反正不是他。
宁宁在学校适应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和几个女生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属于那种可以约着一起旅游的程度。
她和班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熟,这个学期结束也没说过几句话,所有人都发现了她性格有些内向,也都默契地没有找她说话。
唯一遗憾的是最初对她释放善意的安琪转学走了,就在她入学的一周后,非常急迫,连和大家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她们也不算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宁宁很快也把这个热情大方的女孩忘在了脑后。
期末考试定在十二月底,宁宁的知识性记忆恢复得比学习进度快,于是轻松通过了考试,开始了在家瘫着的躺平生活。
寒假总是让人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只想窝在家里,宁宁也不例外。
新加伦市的冬天有点冷,如非必要,她连出去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