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做过一个梦,梦里正是魔药课下课,他跟着他们的助教前后脚离开了教室。
女人在前面走着,披着黑色的厚厚的披风,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着,用一条青绿色的发带绑着一部分。
虽然一开始她的速度不快,但是后面逐渐慢下来了。
“德拉科,你跟着我干嘛?”
她转过来站住,眼睛不偏不倚的对上他的眼睛。
面廓有着锋利的棱角,不过搭配着她偏瘦的体型,倒也能猜到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她的眼睛眸色是灰色,底色很浅,当她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德拉科身上的时候,德拉科产生了一种其实她根本没在看她,或者说,她谁都没看进眼里的感觉。
德拉科没由的觉得这个女人会是一个固执的人,这是一个与现实看到的相反的结论。
“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
“我说过了,监督你。”
“监督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监督谁?我还得担心你会惹出什么事。”
“那我告诉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我让诺特来管你。”他讥讽着开口,像是他们之间有着秘密,而他是知情者。
“他跟我什么关系,凭什么能管我。”
“那你怎么还带着他送你的礼物?”
“什么?”
德拉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这个。”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傻,就很快放下来了。
妮卡希一点也没在意他说的,反而是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尴尬。
突然就笑起来了,柔和的笑和弯弯的眉冲淡了刚才的冷漠。
“你在尴尬。”毫不犹豫的就点出来了。
德拉科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笑里带着得意,他正想反驳什么,突然他就醒了。
睁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德拉科发泄的砸床。
“气死我了!我还没说回去呢!轮到这么一个女人质疑马尔福!要是,要是让我遇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她做人!”
过两天的时候,西奥多来他家做客,趁着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德拉科忍不住问他。
“你会给什么人送礼物?”
“给你们。”
“我们是谁?”
西奥多看一眼德拉科,表情像是他问了什么蠢问题。
“你平常送礼物的那些人。”
“除了我们呢?还会有谁?”
西奥多顿了一下,“没有了。”
“怎么可能!”德拉科拔高音量。
西奥多的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德拉科像心虚一样避开他的眼睛,西奥多的眼睛总有穷追不舍的感觉,但是德拉科没打算跟西奥多讲他的梦,他没必要告诉西奥多,而且说出来过于荒诞,他在这里追问一个梦。
“没有。”语速很快,像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妮卡希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妮卡希推着单车放到后院去,进了门之后发现安德不在家,估计是去买东西了吧。
妮卡希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客人看电视。
她从一个麻布袋里把刚才在翻倒巷里的东西拿出来,因为她在那里才发现,她的小包忘带了,否则这么多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再去买一个袋子装它们。
妮卡希支起大号的坩埚,不断的往里面倒东西,固体、液体、红的、白的,各种各样的一堆。
然后搅拌,等它变的粘稠,再在锅上画上特定的如尼文,就大功告成了。
第一次做,希望喝了不会死吧,妮卡希暗暗想。
天完全黑了,妮卡希伸了个懒腰。
看着自己坐的地方周边一片狼藉,妮卡希撇嘴,支起身摸寻柜子上的东西,拿下来一封信。
信上写着:
亲爱的英国,最近怎么样?你最近真是不客气,上封信离直接管我要了那么多难找的材料,
不过我还是找齐了,我想这件事值得你专门夸一下我,当然,决定权还是在你。
上次你说你们学校不太平,现在怎么样了?你能说不太平怕是有危险的因素存在,希望已经过去了。不过我想问你,你应该没有参与这件不太平的事吧?
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我总感觉你特意会提的,是你绝对在关注的,所以我对你的了解怕是在这一次不管用了。
最后一件事,是我想了很久才提出来的,挪威的冬天很美,广阔的平川,皑皑的雪山,夹杂着雪粒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在这里骑马是一种极致的、自在的享受。什么时候你想来一次?
虽然你不希望我们见面,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可以来看看,看看这些,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的挪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