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齐部长。”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能端起酒杯敬了齐部长一杯，尽管她不需要小杨，为了不负齐部长的好意，也得收下。
一杯酒下肚，余悦没觉得好一点，反而更晕乎乎了。
看齐部长有点越战越勇的趋势，怕再卷入争端中，余悦起身到包厢外透透气。
出包厢没走几步，身后门又开，走出一个人，脚步匆匆，追上她猛地一拽。
余悦被拽得转过身，看见杜诗婉怒气冲冲的脸。
“余悦，你很得意是吗？”她们两人就站在包厢门口。
身后的门再打开，雪洛急匆匆跑出来，看见两人再走廊僵持上了，一手拉着一个人“我们这边说。”
三人进了旁边包厢，客人刚走，服务员还没收拾，剩菜残羹摆在桌面上，各种菜气味混在一起，浑浊又油腻。
杜诗婉眼睛都气红了：“余悦，你是不是很得意？”
余悦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踩着我进组，抢走我的人，还压我讨好别人是吗？你觉得你比我厉害了？敢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是吗？”
“别一脸无辜的样子，你就会装模作样，骗得欣姐帮你，还抽走我的人。”
“诗婉！”雪洛在中间不知该怎么劝。
之前的杜诗婉面对余悦多骄傲，现在就多气愤。
她没有想到队内人气最低的余悦，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余悦，居然在这次试镜把自己比下去。
更气的是今晚居然被齐部长借着这件事把她嘲得一无是处。
与其说杜诗婉气余悦在这次试镜中赢了他，不如说她气的是今晚的屈辱居然是余悦带来的。
余悦身体难受，耐心也消耗殆尽，警告过杜诗婉一次，她还是不长记性，她毫不客气冷声道：“你少出现在我面前，下次我踩你轻一点。”
“你！”杜诗婉气急，口不择言，“张导夸你演得好，你什么水平我们没数吗？谁知道你使得什么肮脏手段？你也真够恶心的！”
“脏？你心脏看什么都脏。”余悦毫不犹豫反击。
杜诗婉斗嘴不过，扬起手要冲过去，雪洛连忙抱住她，“诗婉，冷静一点！”
“放开！”杜诗婉劲大，一下挣脱开雪洛还推她一把。
雪洛踉跄两步，余悦往前扶住她肩膀，右手一抬挡住杜诗婉手腕，“你忘记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余悦不想再纠缠，靠近她耳边，低声吓唬她：“如果你再不依不饶，信不信，你不止这次没机会，以后都没机会了？”
杜诗婉握着拳，费力扭动着手腕，却挣不脱余悦的手。
“你在害怕，对吗？”余悦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眼神幽幽盯着她，“会害怕，是件好事。”
杜诗婉手重获自由，却没勇气再扬起来，双眼通红，咬牙：“你别得意，以后日子长着呢，我看你怎么混。”
雪洛捡起落在地上的包，拿出纸巾递给杜诗婉，“诗婉别哭了，下次我们再去试镜就好了。”
“这件事也不是小悦的错，你别怪她。”
“哼。”杜诗婉转身就走，离开前冷笑道：“余悦，这个圈子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别做白日梦了，凭着这张脸，孤身一人身无长物，你真觉得自己能讨得什么好吗？”
系统气愤：“她太过分了。”
“也没说错。”
“什么？”系统震惊。
“如果是原来的余悦，确实不适合，性格单纯，不会演戏，唱跳一半，没有背景，要么沉寂下去，要么被欺负被骗。”
余悦拍拍雪洛肩膀，柔声安慰，“吓到了？”
“没有。”雪洛白着脸摇头。
“不过，我偷偷录音了，我们给欣姐，让欣姐教训她。”雪洛举举手机，得意偏头。
“删了吧，没必要。”
雪洛回包厢，余悦想一个人往外走走，散散酒气。
之前喝的酒慢慢上头了，被刚刚包厢的酒菜气熏一熏，她有点反胃。
冲到走廊尽头洗手间，撞进一个人怀里，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忍不住了。
面前的人不可避免没躲过去。
余悦抱歉抬起头，发现是熟人，顿觉尴尬。
季星阑艰难抬起手，递给她一块手帕。
余悦尴尬得不敢抬头，颤颤巍巍接过，嘴里发酸，又一阵翻腾。
余悦尽力推开他，跑向洗手间隔间，吐了个痛快。
吐干净以后，头不晕了，脑袋清晰很多。
门口有保洁阿姨正在清理，余悦出来不见季星阑人影，想一想，也不可能在这里等着她，只能以后道歉。
另一间包厢内，觥筹交错，气氛和乐融融。
今晚季星阑和经纪人乔羽参加饭局，一开始多喝了几杯。
半途季星阑出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