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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上,南诏王并未前来,但是南诏王的几个王妹和南诏的贵族都来了几位姑娘公子。
南诏王的嫡亲王妹苗雅渠和几位庶女。
南诏王族同大安皇族内斗基本相符,人未到,赵京华先听到有一女子喊着“雅渠妹妹”的名号。
“王女,在公主面前,需得注重礼数。”
苗疆极为注重嫡庶之分,只有嫡女被大安赐封公主,嫡子有继承南诏王之权,被敬为少君。
故而庶女,只能被称为王女,至于旁的王族子嗣,是更没名分。
南诏王年纪尚轻,继位不久,却手段凛栗,无人可干预政事,几位幼妹虽总小打小闹,却不失体统。
苗雅渠不问所以,只自顾自的吃着茶。
苏遇寒同南诏王和雅渠公主打过交道,对这位雅渠公主倒是了解一二。
七公主确是整日闷在屋里,陆颐亦是整日守着。
“雅渠公主最为稳重的。”苏遇寒看着苗雅渠点了点头。
苗雅渠举杯:“诸位贵客,来我苗疆共祝望月,我定要答谢诸位一番。”
众人同苗雅渠举杯共庆。
赵京华并未饮酒,她的月事推迟了一月有余了,但医官并未妄下定论,故而她还是需得谨慎些才好。
喧闹之中,苗雅渠走到苏遇寒身边,轻声道:“阿月姑娘,你说的那位会调香料的阿姊,可有前来?”
“回公主,就是我的弟妹。”
说着,苏遇寒看向赵京华,雅渠公主喜爱香料,苏遇寒母亲传给她的的镯子是苗疆王族的王叔打得,她便知晓,母亲同这苗疆,定有些关联。
事关王族,便是只有王族之人知晓了,她也只能利用善良的雅渠公主了,公主如此善良,苏遇寒心生愧念。
此事苏遇寒已提前告知赵京华,赵京华也准备了些香料。
“雅渠公主,香料是我同母亲研制的,有助于安睡。”
苗雅渠极为珍重的接下。
“多谢阿妹和这位姑娘,我也有重礼相赠。”
雅渠公主事务繁忙,先行离去了。
“怎么样,可有到什么。”
郑夫人生前待苏遇寒这般好,苏遇寒只想找到母亲的归宿,替母归家。
李景瑜同陆颐不知为何没了踪影,赵京华不断的打量着周围。
苏遇寒叹了口气,七公主说自己身子不适,便回屋歇着了,今日是望月节,鸳鸯成双成对,对月许愿,苗疆人最注重这些,也有祭奠亲人,愿其来世安康的小辈。
“郑夫人,同雅渠公主倒是有几分相像的。”
赵京华虽未见过郑夫人,但却是见过画像的,这眉眼是有些像的。
雅渠公主温婉,苏遇寒回忆母亲音容,这眉眼却是有五六分相像的。
“许是看错了,这雅渠公主和我阿娘并没有关联。”
赵京华点了点头。
“我有些乏了,你先用吧。”
赵京华来到角楼侧爬着,身后却感受到了一阵暖气。
李景瑜拿着披风披到赵京华身上。
“天寒地冻的,你身子本就不好,为何不穿暖些。”
“今日的筵席,你怎么未来。”
李景瑜拉着赵京华,去了一处素净的地方。
定北王和晋阳长公主的牌匾立在此处。
赵京华用手擦了擦牌匾上的污渍,“都有些尘土了。”
李景瑜跪下,朝二人牌位作揖。
望月节时,替亡父母兄嫂祈祷,愿来世无虞,赵京华十分虔诚。
“阿娘,爹爹,三年有余了,女儿也嫁为人妇,子瑜代孩儿极好,还望双亲放心。”
赵京华抹了眼角的两滴泪。
“阿兄阿嫂,玉瑶长大了,请恕我无法带在身旁养育,宋伯母却待玉瑶极好。”
说起来,赵玉瑶也是个可怜孩儿,赵京华本想送去母族姚氏,可姚家女君却说赵家女儿当在赵家抚养。
赵京华忘掉这档伤心事,也不好在父母亲牌位下提起此事,打扰了清净。
“阿爹阿娘,阿兄阿嫂,子瑜定会好好待娆娆和玉瑶的。”
赵京华记得,此话李景瑜每年都说,但他却是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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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京华同李景瑜坐在院子里,无比恬静。
“七姊方才说她身子不适,先行离去了,子瑜,阿姊何时抱恙了?”
李景瑜摇了摇头。
“阿姊是被陆将军扰头疼罢了。”
赵京华这才想起李景瑜从前说,陆颐总是缠着七公主。
“他俩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只是七姊喜清净这样下去,怕是会厌恶陆将军的。”
“若是厌恶,陆将军早就不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