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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柔可汗乌腾阁的五十大寿如期而至,前来庆贺的各国使节、北柔王室都赶了来。
乌奈明珠早早就动身,好一番打扮,便入了席。
乌奈明珠坐在赵京华一旁,经过几日的相与,赵京华同乌奈明珠熟络了起来。
各国使节纷纷到场,东临国的使节赵京华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几年前中秋盛宴上求亲的那位。
东临国的宗亲,东临国国君的亲弟弟,宁王越枕。
越枕甫一进王帐,就看见了赵京华,忆起了在大殿上对峙的场面,饶有趣味,目光凌厉的扫视。
赵京华注意到了越枕的眼神,毫无畏惧,有些懒怠的对上了越枕的目光。
越枕只身走来,到了赵京华席位前。
“本王敬大安节下一杯。”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京华回了他一杯。
“节下好酒量。”
“承让了,宁王殿下。”
乌奈明珠打量着宁王,“你们认识啊?”
赵京华轻笑,回答乌奈明珠:“算是吧。”
“皇嫂时常提起节下,节下若得空,可来我东临做客。”
异国郡主去做客,莫不是玩笑,但今日越枕能说此话,定是因为赵京华来了柔然。
越枕口中的皇嫂,便是前去和亲的嘉诚公主,如今的东临皇后。
“宁王同嫂夫人的交情倒是不错。”赵京华压低了声音,揶揄道。
宁王对赵京华的兴趣多了一分。
“皇后娘娘亲厚,待我们这些子侄都很好。”
许是听出了赵京华话中的意味,宁王对皇后的称呼疏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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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腾阁携锦夫人一道前来,可敦随后才来,没人为怪,毕竟王帐里,都知道可汗与可敦不慕,独宠锦夫人。
众人向可汗行礼。
锦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赵京华身上。
乌腾阁面露喜色,
“想不到东临节下同大安节下有些交情?”
话中带着打趣的意味。
“回可汗,有过一面之交,不过泛泛。”
乌腾阁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京华,“大安使节,丞娆郡主,钦定的秦王妃。”
赵京华颔首。
“本汗早年便听闻赵氏幼女,如今一见,只觉颇为惊艳,锦儿,节下同你都是中原人,可是缘分啊。”
锦夫人一脸谄媚的点了点头。
“节下是个妙人。”
赵京华朝锦夫人颔首。
锦夫人右席的李含浈不动声色的看向赵京华。
“诸位使节,我柔然待客不周的地方请多指教,愿诸位尽兴。”
说罢,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草原宜人,是好地方。”
“那大安使节不若多留几日,让明珠带使节一览柔然?”
赵京华正有此意,自己这几天一直未接近到锦夫人,锦夫人实在是过于谨慎。
“多有叨扰,感谢汗王好意,那我便接受了。”
乌腾阁大喜,又饮下一杯酒。
各国使节,柔然各部皆送上贺礼,不多时,舞娘便缓缓起舞。
锦夫人年近半百,却保养的好,除了略微的丰腴。
锦夫人妩媚的给乌腾阁斟酒,一旁的可敦似乎一点也不把这场面放在眼里。
对于锦夫人的独宠,可敦已经见惯了,可敦出自南柔然的一支强劲的部落,乌腾阁为夺位,娶了可敦为妻,为他的大业添了一支强臂。
可敦多年来只育有一位公主,便是乌奈明珠。
许是因为可汗只有一女,颇为宠爱,故而乌腾阁专宠锦夫人,也没有做出太过的事。
为何今日乌腾阁会在大寿上同锦夫人毫不遮拦的如此,便是因为可敦的母族未到来。
看来柔然可敦同柔然诸部落已经有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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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滇儿敬您一杯。”乌滇自告奋勇,径直走到乌腾阁跟前。
锦夫人面露喜色,乌腾阁亦是。
“滇儿真是长大了。”
“看来中原来的公主是个贤内助。”乌腾阁顺着锦夫人的话说了下去,并给了大安一个人情。
李含浈颔首。
一直沉默不语的可敦突然发话:“滇儿都娶妻了,明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话落,可敦温婉的看向乌腾阁,又道:“大汗,阿诗玛部也有适龄的儿郎,同明珠相熟,汗王觉得?”
阿诗玛部,乃是可敦母族。
乌腾阁喜怒不显,思索一番。
“本汗记得,可敦不爱管这些事。”
帐内寂然,可敦面露难色,锦夫人见状,出言道:“明珠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