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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京华没有等到同李景瑜看日出,却等到了帝都的任命书。
圣上念边城这些年局势不定,又难守易攻,圣上特令裕国公镇守边城,加封正一品固城将军。
秦王李景瑜十日后启程回都,详尽边关概况。
此番圣上令秦王历练,但却遇胡人退兵,故而朝中有人悲有人喜,太子自是首当其冲的喜不自胜。
李景瑜是没有立功,美其名曰是为历练,实则是白跑了一趟,不知朝中得有多少笑话他的。
“这胡人真是古怪,也不知肚子里闷着什么坏水,陛下怎能轻易……”
“将军还是莫要说了,陛下已经下旨了,只能遵从旨意,况且边关还有傅将军与赵氏镇守。”
“殿下,您也别太难过,您还小……”
“多谢傅将军宽慰,我并无难过之意,边关不留一滴血就太平了。”
傅皓之十分认可,也点了点头,“百姓也免了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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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赵京华坐在刺史府的大花园里。
李景瑜从后头走了进来,今日他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花园里五彩缤纷,在其中倒是显得十分突兀。
“殿下。”赵京华微微福身,李景瑜一愣,在边城这么久,赵京华很少见礼,莫不是今日失约,让她生分了
“你……可是因为我失约之事不开心了?”
赵京华回过了神,她并无任何不开心之意,本身是有的,但听闻李景瑜是公务在身,也无在意,让她闷闷不乐的是,若是回不去帝都,她就无法开店做生意了。
“殿下,我没有了,我只是……”
赵京华没有再说,李景瑜见她不想说,也并未多问。
“我再过几日动身,明日你若还想看日出,还是一样的。”
说完,李景瑜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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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京华按时赴约,李景瑜早早就在等候。
“殿下来的真早啊。”
李景瑜指着一抹朝阳,赵京华昏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夜月精神,朝阳微艳,何处瑶台轻驻留。”此情此景,配此诗正好。“
“郡主读了不少诗书。”
“我其实不爱读书,只是正好读过这句。”赵京华回过头看李景瑜,“殿下在太学也应是服了许多书。”
“太学……”想起太学,李景瑜心头一颤,自己并未在太学念过多少书,便是早早去了封地。
“你的伤好些了没?”赵京华突然问起了李景瑜的伤,李景瑜一时倒是没想起。
尽管两人都知道,李景瑜的伤定是好了的,这都一年了,而且并非大伤。
“有劳郡主关心,早已好了。”想起去年的宫宴,李景瑜锁紧眉头。
又是一阵沉默,好在并不尴尬,二人各自看着自己的风景。
“殿下快过生辰了,但我好像赶不上了,这个给你。”赵京华从衣袖里掏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荷包。
赵京华的女工还是不错的,做出来的荷包还是比得上宫里的,图案倒是与宫里的不同,而且还有淡淡的香味。
李景瑜看着手中的荷包,“谢谢。”
“不用谢,这个荷包里头是我和嘉眉一起捣鼓的,能用很久的。”
李景瑜看着荷包里头小小的字,缝着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看日出,如若不然,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
“有机会还可以一起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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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李景瑜同大军归都,赵家部曲留下来镇守边关。
赵京华在前一日着了凉,落下了风寒,故而没去相送。
赵京华这几日一直在屋里躺着,她身子不好,一到冬日就染风寒,还会高烧,因此,裕国公这几年也是一直在为赵京华调养身子。
一连修养好几天,赵京华的身子终于是好转了,乔准禾来找赵京华。
赵京华穿的很厚实,披着外袍,生怕风进去一丝。
“你可是好了,啥时候着空了,来我铺子里坐坐。”
赵京华应下,“那是自然,虽然我不能开分店了,但是我可以帮你的。”
乔准禾将撑着头的双手放下,“还是可以的,每一次来镇守边城的大将见太平了,没几年就回去了。”
“边城从前一直很太平?”
“倒也不是,只不过是朝廷每次派来增援的时候,便已经停战了。”
乔准禾说完这番话后,赵京华陷入了沉思,乔准禾见她发愣,便拿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去用膳,乔刺史见乔准禾同赵京华玩的很好,也乐得。
只是乔邯,不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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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