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了,可是他们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让多少人信任破裂,几乎一结束就开始了出国热。
多少人才外流。
宋爱心是学渣,却也可惜,大学时,一些老教授每每提起这件事就摇头,可惜错过了那么多发展的时机和人才。
可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磨工,大势之下,她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
“真希望我就是那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轻轻煽动一下翅膀,就能影响决策,规避那场风波。”宋爱心暗暗想着,叹息一声。
怎么可能?
不是谁都有机会当那只蝴蝶,只有在恰当的时候,恰好那个位置才有可能,中间又有多少凑巧。
“吃饭吧!”宋爱心没有心情继续怼张喜妹了。
马红欢呼雀跃:“太好了!”
在宋爱心这段时间的纠正下,两个孩子吃相还算可以,即便再着急也不徐不疾,没有吧唧嘴,就是张喜妹改不掉,下筷如飞,到处乱扒,嘴巴吧唧吧唧就没停过。
让人食欲大减。
宋爱心觉得十分失策,应该分餐的,就算切成小丁的鸡胸肉想要分得公平有点麻烦,也不该嫌麻烦。
硬着头皮在张喜妹的吧唧嘴中吃完了饭,没一会儿,宋爱心就觉得肚子有点疼,不禁头疼。她一直有个毛病,只要感觉饭菜沾了别人的口水,就很容易闹肚子,刚才张喜妹乱扒菜,口沫四处飞,可能让她的神经又紧张了,开始闹肚子。
“碗就交给你们了。”
宋爱心拿着草纸准备去厕所,要说穿到这里什么是让她最难以接受的,无疑就是旱厕。
臭不说,左右两边和对面还有可能蹲着人,互相看着,怎么都别扭。她一下子就懂了猫猫狗狗被人看着上厕所的尴尬,弄得她刚来时因此便秘了好些天,后来去杨帆那请教时,她都会蹭厕所。
没办法,在他能接触的范围内只有杨帆那才有冲水马桶,并且比较注重隐私,而且那边是两户人家共用一间卫生间,也不算他专门跑人单身男人家里上厕所。没有那么尴尬。
看见宋爱心闹肚子,张喜妹摸了摸自己难得饱胀满足的肚子,撇撇嘴:“还说来路干净,怎么好端端就闹肚子了?”
宋爱心闻言,头上冒出青筋。
她发现张喜妹还真和淘宝有的一拼,人家淘宝是什么时候往下拉都有货,她是自己的手指都划拉酸了,还找不到张喜妹的下限在哪里。
当真无耻,这是吃完了,觉得自己不可能让她吐出来,开始有恃无恐了。
嫌不干净,刚才倒是别吃呀!
吃得最欢的就是她了。
深吸一口气,宋爱心可不惯着她:“妈,我发现你就是崖底,我站在悬崖上往下看,就是看不到崖底,您是真没底线,做个人吧!不会说人话就别说话。”
说着,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也顾不上继续和张喜妹分辨,匆匆往厕所冲去。
张喜妹这段时间被打击多了,虽然生气,却也只是气儿媳妇顶撞自己,至于宋爱心暗讽她没有底线不要脸不当人,完全触动不了她。
她的心胸可没那么窄,要是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火冒三丈,那她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必要的忽视很有必要。
宋爱心快速解决生理问题,不做停留,立刻离开堪比毒气弹的公共厕所。在那种地方,一进去还有人问她吃了吗?
还有人知道她家今天吃了肉,和她开玩笑说今天她的粪便肥力大,养庄稼。
简直离谱!
宋爱心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绝对是铁青的,至少,她绝对不会享受这样的玩笑。
更多人却在讨论食物、粮食,担心今年的收成。
这年头,没有人不关注粮食问题,粮食问题听上去很高大,却和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
粮食多了,定量才能增加,粮食减产太多,只能继续缩减每个人的定量。
马上进入收获季节,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在粮食上,都知道今天可能会减产,但减产多少,会不会继续影响大家的日常生活都是未知。
宋爱心很清楚结局,60年,比上一年减产更多,东北还算好一些,但在全国上下一盘棋的局势下,不可能独善其身。
勒紧裤腰带省下粮食去支援其他省份是必然的。
“这年头,太难了!”宋爱心摇头,突然,在转角处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是蒋月娥和郭大爷的儿子郭胜利,当小学老师的那个儿子。
郭大爷养大了7个儿子,以至于宋爱心每每见到他心里都会下意识想到葫芦爷爷,真是葫芦娃家庭。郭胜利是他的小儿子,小学老师,是他的骄傲,其他儿子成家后都离开家,有了自己的小家。郭大爷身边只有郭胜利一个儿子,默认是他的养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