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安二十年,京城炙手可热,两榜进士的当红青年陆清河下放基层。在苗疆施行改土归流,开荒种地,兴建学院推广“官话”,带领寨民脱贫攻艰,苗疆自此归入华夏一统。
三年任满,陆清河功成名就而去,带着左耳下留的小洞眼回到京师。坊间一时哗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损分厘。而小小的洞眼却实则是扎在他的心口之上的,时常在夜深时分隐痛难耐。
清泪沾襟,三年间朦胧得如同山间薄雾般的情愫,就那般触手化在了指尖,他却还是放不下那留在苗疆的姑娘。难过之余,偶尔还会庆幸那样体面的分离,他们还会是知己朋友,是最为契合相投的僚属。
可那久别重逢,银铃却是想要躲开,像躲开当初陆清河离开之际亲在她唇上的吻一样。但她逃不了,被禁锢在轮椅之上,被迫直视那张逼近来的脸。
“怎么弄的?”
他心疼的问。从前像山间精灵一样的姑娘,现在却长在了轮椅上像朵小蘑菇。
银铃垂眉濡噎应道:“下大雨寨子后山塌了,我和师父带人去清理淤泥,抢救田里的稻子,然后就.....”
“你骗我根本不是,是为了后山的那棵树是不是?”
后山的梧桐树是陆清河亲手在苗疆种下的,生为生命长青,死为棺木合土而葬。他早就看过半年前银铃呈报吏部的奏疏,那时她还满山间的带人疏通河道,赈济寨民。圣上念其治理有功,嘉奖的旨意是他在上书房写的。
银铃没说话,穿过眼前人的眼睛好像看见到那棵梧桐树一样。伸手去摸了摸他耳珠上的洞眼,濡噎道:
“大人,你的树长大了,你的姑娘也长大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个是从中原飘来的种子,一个是苗疆的蔷薇花。官苗双语的小甜豆VS腹黑傲娇村官一起种田的温馨日常
#预收一个《公子,你头上长草啦》,大虐古早狗血文
文案:
元嘉是天地间最后一颗具有仙根的草籽,在数万年的宇宙洪流中始终包裹在坚硬的草壳中。直到她跟着风伴着雨落在了一个年轻的坟头,在垒起来的小土堆里生根发芽,汲取到那腐烂的血肉为养分修炼成了野草精。
后来坟里的尸体转世了,元嘉怀着一腔热血前去报恩。不得不说那尸体十分的肥沃,汲养了她的肉身,还能够读取那转世公子的心声。
她想这场报恩之旅当是十分的顺当,费劲心力完成他的心愿,温暖他孤寂的心,将一身的血肉全数还给他。
温玉生来就是一个白眼狼,那个能够揣测他心意的女人让他感到极度不安,像是屠刀悬在脖颈之上。他把她当成细作囚禁在地牢中,锁在高阁楼里,一遍一遍的试探她。弄瞎了她的眼睛,毒了她的嗓子,以为这样他就安全了。
可是当元嘉心灰意冷,再也不能读他那颗脆弱敏感又多疑的心,毫不犹豫的饮下那碗试探的“毒药”,再也不能起来后他才真的慌了。背着她的尸体翻山越岭,披星载月找到自己前世的坟头,把她被汤药灼烧的草根种在那抔黄土中。
野草强劲的生命力当真重新生根发芽了,但元嘉永远不回来了。那颗草种历经劫难修成了正果,温玉却彻底疯魔了。
为执念所困变成了一个亵渎神女的疯子,如同帝辛殷寿在女娲神庙一般,同样在不惑仙神庙题下“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的诗句。
#一个两年的脑洞了,应该是不出意外就可以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