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霏霏,裴月救父心切,终是答应帝王接近镇南王。
她倒在镇南王的怀里。
犹疑、生涩,被那人瞧得一清二楚。
他对她好极了,眺望京中男女,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深情的人。
深宫冰冷,她因他的爱重升起一丝生机。
饶是蓄意接近,裴月终是沉迷于他真真假假的温存中。
世间残忍,她只求一点甜,一点虚妄。
只是后来……
嵇夜君临天下,与北魏公主并立而谈。
“你当真爱极了裴美人吗?”
他几乎未加思索,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笑话,抚掌嗤嗤低笑:
“爱?本王不过是陪她演场戏……”
躲在门帘后的裴月紧紧掐着双手,无声无息离开。
***
镇南王嵇夜其貌君子、其心修罗,
于权势欲海摸爬滚打,早已习惯黑夜。
亲情尚可背叛,何况虚妄之爱?
他从不信这种可笑的东西。
在裴月自以为猎人频频接近、全然未意识到自己才是那只丛林稚兔时,他只觉得有趣极了。
皇兄既然舍得下,那么女人也好、阴谋也罢,他照单全收。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一切都只会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嵇夜宁负天下人,无人可负嵇夜。
只是后来,人去楼空,他常常想,在这场情爱里,他和裴月究竟谁是猎物?
***
五年后,蓦然回首,眼见她衣角消失,他慌张抓住:
“裴月,凤鸾殿空置已久。”
垂柳依依,裴月云淡风轻。
“贵人错认,我乃医女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