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鱼儿轻吻了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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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瑜生于海岛,自然受不起城市高楼的托举。
此番回去,为了那垂死挣扎的疗愈馆寻得一丝生机。
直到透过疗愈馆破碎的落地窗外,她注视到贺铭舟的身影。
“贺先生德高望重,也愿不计前嫌帮我吗?”
前有闹馆,后有欠债。
她额前淌血,可脸上温煦笑意,目光并不无辜。这一番话看似恳求,实则包裹着狡黠与不甘。
江知瑜曾想过无数遍贺铭舟见到自己此番狼狈不堪的模样。
会以嗤笑,会以漠视。
可贺铭舟平淡冷漠的瞳孔泛起一丝温柔,为她涂药的动作谨慎细微,棉签晕染开血痕,烫伤了他的心口。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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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扩大疗愈馆名气,江知瑜深知借此贺铭舟背后的势力,也需要有些理由或身份。
于是她在网上找了一个不太靠谱的“恋爱军师”。
江知瑜问号:[为何这么确定他一定会答应邀约?]
萨卡班甲鱼(恋爱军师版):[他心里有你。]
连江知瑜并没有想到自己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虽羞耻,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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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舟受尽恭维,从不失左右逢源的契机。可清心寡欲,只将一心托付佳人。
他知道她热爱鱼类,于是全身心投入于海洋事业,即使道阻且长。
江知瑜接受惩罚,按照“恋爱军师”的指导磕磕绊绊打探他:“听说你英年早婚?”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轻搂住江知瑜的腰间,此刻天之骄子犹如狼狈小狗委屈低下头,混着细微的哭腔:“贺太太可真绝情,几日不见,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昨日你还说只爱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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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月光下,海面微荡着涟猗,鸥鸟盘旋长空。
多年苦涩等待终化在缠绵的吻里,潮汐得以拍岸。
贺铭舟目光悲悯明亮,犹如眷恋的遐想一般澄澈:“我心如海啸,却不敢溅起一片浪花,我怕沾湿了你的裙角。”
而江知瑜的手机屏幕弹出一条弹窗。
萨卡班甲鱼(恋爱军师版):[可是姐姐,请原谅浪花的喧嚣吧。]
——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予妻,爱意私语,千遍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