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一幢小楼,一位故人。
记住一个人很容易。
但要永远记住一个人其实很难。
默念千百遍名字也总有一天会遗忘。要一直记得,就要将心头愈合的疤重新撕开,把那点血淋淋的柔软反复研磨。塑肌骨,添血肉,一笔一画,将一个名字勾勒成一幅面孔,再将那面孔细细磋磨成活生生的人。一颦一笑,牵筋动骨。
两家的明争暗斗,水月观音像,药师画,都是她和应不识百年间的回忆。她忘记了,应不识却一直记得。
百年前,柳昆玉就问过应不识:为什么偏偏是我?
百年后,柳拂青终于明白了,她漂泊了那么久,迎来送往,自己却成了被困住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