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月霎拍了拍它的头,好家伙,居然睡着了。
罢了,夜深了,还是将就一晚。
月霎推门而进。
屋子里黑得可怕,仿若一张深渊巨口。
一道灵气自指尖而出,幻作一颗光球,将屋内刹那间照亮了。
屋中破败不堪,蛛网遍布,无从下脚。
角落处,小桌上有一妆奁,虽然陈旧,但却完好。
铜镜已不光亮,上面生满了锈迹。
想来,此间屋子的主人,定是一位爱美的女子。
罢了,还是寻棵大树睡吧。
此间屋子脏乱不堪,她实在无法将就,还不如坐在树上,枕着满天繁星入睡呢。
月霎收回光球,退了出去。
突地,她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似就在耳边。
细听之下,那呼吸之声,十分微弱,像是重伤之人。
屋中有人。
月霎转过身,定眼瞧着屋内,一脸警觉。
“是谁?”
“谁在里边?”
除了风声,无人应答。
可那呼吸明明就在耳边。
月霎将光球悬在屋中央,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朽木腐坏的气味里,她闻到了血腥味。
玉骨笛此时也躁动不安起来。
一直低沉的鸣个不停。
仿似在阻止她继续前行。
月霎紧紧握住玉骨笛,感到一阵不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她倒要瞧瞧,是人是鬼?
屋里无甚安静。
月霎戒备的走着,凤眼盯着妆奁,恍惚间,那张铜镜映出一阵美仑美奂之景,景尽后,一张模糊的面容现在铜镜之中。
那脸模糊至极,可又让人觉得分外美丽,不忍将视线移开。
光球越发亮,月霎指尖灵气一挥,那幻象瞬间消失。
微弱的呼吸越来越清晰,血腥之味越发浓郁。
月霎将玉骨笛幻作一柄长剑。
剑身挑破小桌,见一男子蜷缩在地,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面容苍白如雪,浑身血迹斑驳。
似是受了很重的剑伤。
月霎惊讶:“穆戎寂风?”
许是听见人有唤他的名,寂风微微抬眼,虚弱道:“月下雨……”
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