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事给他们报仇吗?”书生咬牙切齿地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没这本事杀你吗?”说完噌得一声,书生以迅极的速度冲到褚一环身前。
褚一环大惊,自己与书生的距离已超出自身可控距离,书生一掌拍向对方右手手腕,褚一环急向后撤身,以图与书生保持安全距离。
书生此时也想到了褚一环招式中的弱点,便是距离,不远不近正好两个身位,而自己必须与他保持两个身位以内才能使他剑招无用武之地。是以一直随着剑后撤的步伐向他逼近,自己也弃用剑为主要攻击手段,改用掌。
欧阳旭在台下眼看此情形便站起身来,低声对完颜宗弼道:“没想到这小子的武功修为已到了如此境界,距离上次长白山一别,只几日的功夫,已今非昔比了,这场比武看来胜负已分了,只是他激怒了这小子,恐怕今日便要死在对方手里了。”
完颜宗弼于战场中厮杀非常在行,但对于江湖武功却并不在行,当下仍未瞧出为何胜负已分便问道:“我观二人仍在伯仲之间,为何天池老人却如此说呢?”欧阳旭道:“这褚一环的武功家数有明显的弱点,一但被敌人发觉,掌控节奏,那便已分出胜负了。”完颜宗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仍盼着这褚一环能杀死林书生。
台上此时仍刀光剑影闪动,二人你来我往,只是这褚一环之剑已无法施展,握在手中便像是个累赘,分毫使不出半点威胁。但书生若想短时间分出胜负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眼见褚一环只有招架之力,全力地防守,书生忽然想到了一出诱敌之计。
书生早瞧出褚一环的弱点,故意卖一个破绽,露出左腋下空档,让给对手,那褚一环不及细想以为终于有一空档可钻,赶紧抽剑便刺,不想书生此为虚招,身体不待褚一环手中剑到便早就闪开,右手回身斜着向仲亮左胸刺了过去,这天罡玄铁并不似寻常剑一般锋利无比,而是只有剑形,未有剑锋,这一剑在书生内力加持下仅没入褚一环胸口半分。
褚一环胸前中剑,瞪大了双目望着林书生,自知此战已败,但却不知为何有此一败,自己苦练武功数十载,竟然败给一个毛头小子,更是吃惊不已。急向书生求饶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
书生怒气冲冲地咬牙道:“狗贼,今日你便死在这里吧,你杀了这许多武林豪杰,难道他们就白死了吗?还有我义父之仇,是非报不可,你再求饶也休想活命。”褚一环又急道:“等等等等,难,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脸上易容之术是谁用的吗?”
这句话让书生心中一亮,忙问道:“是谁?你快说,兴许我会饶你一命。”褚一环忙道:“好,好,好,我说,会这易容术的是……”话未说完,台下陈泥丸大喝一声:“狗贼,你杀了那许多武林英雄,怎能饶你性命。”说完纵身跃到擂台之上,趁书生不备,一脚踢在天罡玄铁剑柄之上,直将天罡玄铁送入褚一环身体之内,穿透而出。
褚一环被一剑刺穿,登时凉了半截,瞪大了双眼望着陈泥丸,口中只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你,你竟,竟然……”话未说完,已然咽了气。
书生不解地问陈泥丸:“道长,他正要说出另一个凶手,你为何,为何要……”陈泥丸道:“哼,这人恶贯满盈,罪该万死,岂能饶他性命,难道他说出来,你当真要饶过他吗?”书生道:“可是,他说出来,可解我们心中疑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咱们日后再报也来得及啊。”
陈泥丸道:“五个门派的惨案,还有你义父、师叔之仇,岂能等日后再报,哪能等到!”听完陈泥丸之言,书生也无言以对。眼见陈泥丸已将褚一环杀死,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叹了口气道:“道长说得对,既然这凶手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陈泥丸走到书生身旁拍了拍书生肩头低声道:“好了,这场比试你赢了,下去吧,接下来看柳姑娘的吧。”书生随着陈泥丸走下台去。
欧阳旭见此情形面无表情地道:“褚一环啊褚一环,还是太年轻了,当年青莲居士所创的飞书剑法横行江湖,何等威风,不想传到你这里,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连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打不过!”
完颜宗弼也听到欧阳旭所言,回头道:“天池老人,三局两胜,咱们已输了一局,刚才你还说,这褚一环拿下第一局是妥妥的,可如今该怎么办啊?”
欧阳旭道:“王爷莫急,这褚一环的武功,本身就是极厉害的外家剑法,倘若内力相差不多的情形下,想胜是易如反掌,为了能够更稳妥,这才让那人给他做了他义父的面容,倘若招式上差个一星半点,当他见到他义父的那张脸,定会无心招架,立刻就会死在褚一环剑下,谁知道这褚一环如此不争气,这样都能被那臭小子杀死。”
完颜宗弼怒意一起,用力拍在椅子把手之上道:“天池老人,今日给我把这臭小子杀了,不然我大金国南下之事,便不能顺利进行。所以,你今日必须给我杀了他。”欧阳旭道:“放心,王爷,只要你的埋伏到位,今日这臭小子是插翅也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