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但看那人的身量,以及听那人声音,便也知道,这人正是袁深。
袁深走上擂台后,便向着书生的方向大声喝道:“林少侠既来此会武,何故躲躲藏藏。”
书生听后一惊,这袁深果然厉害,自己藏身于这酒楼之上,人群之中,他竟也能发现,直接道出自己的姓名。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立即便站起身来,一个纵跃,从来仪楼二楼直跃到擂台上。一拱手道:“袁副掌门好眼力,我在这酒楼之上,你也能发现,果然厉害啊。多日不见,书生这里有礼了。”
袁深双手微抬也象征性地回了一礼道:“林少侠不是大宋武林的盟主吗?既然是来参与会武的,如此躲躲藏藏可非正道所为啊。”书生微一冷笑道:“袁副掌门何故讥讽于我,贵派定的这庐州比武,我跋山涉水来此,腹中饥饿中在此果腹,为何说我躲躲藏藏,怕是度我君子之腹了吧。”
这原话书生是想说,你是在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这天池宫本来就来者不善,若直白地说出口,他反而并不在意,如此婉转地道出,想必他定会心中有气。
果如书生所料,袁深听后脸色微变,但转而又笑了出来道:“林少侠这是在讥讽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喽?”书生一听即知这袁深已经上套,便接着道:“岂敢岂敢,在下只道自己是君子,至于小人嘛,那可是袁副掌门自己所言。”袁深道:“哈哈,多日不见,林少侠这口齿倒是伶利了许多,只是不知这功夫是否有长进。”书生笑道:“是否有长进,一试便知。”袁深道:“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半个时辰后,咱们再比过,只不过,林少侠咱们这比武,你只一个人来,不够看啊。咱们这是会武,不是街头打架啊。”
书生及来仪楼上仍坐着的陈泥丸也听出,这袁深不但发现了林书生,也发现了陈泥丸。是以书生赶紧转移话题道:“人不在多,只是我一人,也可将你等打败。”书生说完话后,便瞧着袁深面上现出一幅奸计得逞的笑容。
袁深道:“怎么?你们大宋武林之人都死绝了吗?还是吓破了胆,都没人敢来参加会武了吗?”
书生听袁深这话里仿佛还有一层意思,什么叫大宋的武林人士都死绝了,突然想到玄门洞的灭门之案难不成也是袁深所为?想到此处便开口问道:“我怎么觉得袁副掌门话中意思是我大宋武林人士就是被你屠杀的啊。”
袁深却谎称不知道:“看你说的,我袁深哪有那能耐,诛灭那几个门派的肯定另有其人,可不能将这事按到我的头上。”
书生心性耿直,既然袁深说了不是他做的,那就相信袁深的话,便不再往心里去,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仍是将会武之事做为头等大事,开口问袁深:“好,既然我已经来了,不知今日这比武的规矩如何?”
袁深道:“简单,双方各派九人,九局五胜便是胜者。”书生严肃地道:“袁副掌门,不必如此麻烦,我一人打九场便是。”袁深大笑起来,笑中带着些许嘲讽,道:“林少侠,这是比武,不是街头打架,比武要讲规则,岂是你说打便打的?”书生回道:“规则?这地点、规则都是你们来定,是否有失公允?罢了,那这比武不比也罢。书生告辞了。”
袁深一听也是一愣,自知自己只是一副掌门,而这比武也是受邀参加,并无任何权力更改比武规则,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便在此时台下走上一人道:“好,小兄弟,你说,你想怎么比,规则我们可以再商议。”书生向那人望去,正是完颜宗弼。心中生起一股怨念,似是见到仇人一般,右手紧紧握住拳头,便想要冲上去要了他的命,转念一想,此时自己势单力薄,而完颜宗弼既然敢露面,想必定是带了众多高手前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上台,只天池宫的欧阳旭及袁深两人自己便实难应付,更何况还有其他高手,想到此处便松开了攥紧的拳头,缓缓地道:“好,既然完颜王爷发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说了半句,书生后面正想说,最近武林有人掀起了腥风血雨,诛灭了五个门派满门,这才造成今日已无人前来参与会武。
书生心中猜测此事定与这次会武有关,但行凶之人未抓住,实无证据证明是完颜宗弼派人做的,更碍于面子,未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中原高手均不屑参加这什么比武,今日便只有我一人参加,王爷可挑选你手下武功最高之人与我一较高下,一局定胜负,如何?”
完颜宗弼听后大笑,道:“小兄弟,此言甚是可笑,此次比武事关两国武林之事,本王虽知你现在为大宋的武林盟主,但这比武岂同儿戏?一场比出胜负岂可作数?”书生道:“为何不能作数,你既知我是武林盟主,我便可代表大宋武林与你一战。”完颜宗弼仍笑道:“好,若你如此执着,你便可立下誓言,若你在比武中落败,那将来大宋武林便都可听你号令不与我大金国为敌吗?”
书生听后愤怒异常,但苦于完颜宗弼讲得在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明知不与金人为敌是不可能的,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