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诅咒的锁链犹如囚笼,泛着浓重的恶意与怨恨,恶毒的纠缠在锁链上形成尖锐的倒刺,随着往外的拉扯深深镶刺在灵魂里,崩成一条与施力的人对峙拔河。
兰岚看着自己灵魂深处绷出的枷锁,倒刺扭曲拉扯着她的灵魂,在这时兰岚才感觉到痛彻到灵魂冲击,勉强深吸口气才压下去。
那人另一只手变换着手势,对着锁链轻轻地拍了下去,锁链刹那间寸寸绷断,一股灵魂才能捕捉到的尖利尖叫嘶喊着从锁链中冲出。下一秒就被掀灭,连带着陷入兰岚灵魂深处的倒刺都被粉粹,只是一瞬,缠绕折磨着兰岚千百年的东西化为槽粉。
兰岚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向自己袭来,即使那人的施法对象不是自己,可还是感觉到眼前出现遮天的海浪将自己拍打在浪底,又被崩散的力道冲击的浮出海面,灵魂都要破碎颤抖。
那股无法反抗的窒息与重压让兰岚从未觉得的蝼蚁都不如,轻易就被其逸散出来的力拍死,好比微不足道的颗粒尘埃随着一个呼吸间被湮灭,无法生起一丝反抗。
眼前出现了死寂一般的寂寥,无法发出声音,无法动弹,连时间与空间都无法感觉到,四周只有黑洞一般空寂的无色,让兰岚第一次趁机千年的心急速跳动起来,诞生出恐惧的情绪。
随后而来的是灵魂上的放松,宛如卸下千斤重的负担,一股通畅的呼吸由内而外的来去自如。兰岚继恐惧之后又品尝到了喜悦和激动地情绪,下一秒兰岚的灵魂自主控制住逸散的诅咒。
千年经过淬炼的灵魂纯粹无比,普一被解放灵魂的能量自主的被兰岚接受,凶残的将诅咒反噬掉。
那人一看赞赏的点点头,虽然这诅咒自己从未见过,麻烦的一看就头大,也从未见过如此恶毒下咒方式。
但是能量都是同根同源的嘛,解不开直接暴力镇压就行了,看看,连自己新收的接班人都像自己,人狠话不多,哈哈哈,颇有我当年风范。
在诅咒下线的前一秒,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锁链的主人执念太深,即使被泯灭了也拼着最后一丝能量顽强的给现场的两人送了个谢幕式小纪录片,解开了诅咒的来源。
…
电闪雷鸣的背景下,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女子倒在泥地上,瓢泼的大雨劈头盖脸的砸在人身上,几乎让女子透不过气来。
可相比于窒息的痛苦,被背叛被抛弃的痛显然更加让女子痛彻心扉,声嘶力竭的质问一声声的从女子口中吐出。
“王彻!!!你个负心汉,我这样爱你,家产,人脉,资源,你要的我都给你,结果你呢!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我不能生儿育女是我对不起你,你如果想要个孩子我们可以想办法,可不代表你能抛弃我去找一个贱人小三!!”
“她肚子里的贱种休想出生!就连你王彻!!若不是我,你怎能有今天的地位!呵呵呵,是我眼瞎看错了人,付错了真心!我好恨!我好恨!!”
女子的对面站着两道身影,赫然是女子质问的王彻及其情妇,王彻打着雨伞小心地护着那贱人,将女子的眼睛刺激的通红。
王彻听此皱了皱眉,挥挥手让围在周围的打手退下,等一干人都消失后才将目光放在那声嘶力竭的女子身上。
“我看你是当真不知,你我之间的渊源,”王彻将伞递给身边的女子,拍着手眼神安慰着不安的爱人,走到雨幕下一步步靠近地上的人。
瓢泼大雨几秒之间就将王彻的衣裳沾湿,王彻浑不在意的走近蹲下身,薄唇张开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慢慢诉说着。
“十五年前,莞城王家在观山出土了件新奇玩意,因为无意间得到总司令千金的眼,便被屠杀满门取走,后来那千金小姐看到新奇玩意后大失所望,直言小门小户看中的东西也这么上不了台,还以为是什么罕见的新事物。”
王彻薄凉的眼神落在那女子身上:“当初那千金是怎么说王家的?死了便死了,说出来败坏了心情。”
王彻的声音平静微凉,好似在说和自身无关的事,却让听到了女子神色困惑:“不是我!那不是我说的!”
王彻只是来把当年埋在心底的找个当事人说说,而刚刚好这个千金成了仅存的唯一对象,成了了却王彻一桩心事的工具人。说完后王彻并不在意的站起身,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向远处等待的爱人走去。
“不是我,我不知有这样的事!王彻!王彻!!外面的言语不是我说的,父亲的为人我也知晓,绝不是做出此件事的人!”
“你入赘进我姜家后应当与我父亲接触过,我父亲为人如何你定清楚,这期间一定有误会!”
女子拼尽全力拉住王彻的衣摆,死死地揪住:“王彻!!你别走,这期间定是有误会!”
王彻被拉住衣摆有些不耐,但还是耐心的停下身看向伏在地上的人:“哦?怎么个误会说法?你全族都已死光殆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可抹平全部?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