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璃浅的怒斥,他大步走来,见封意缈额间图腾消失,拎起玄以冥衣领,给他重重来了一拳。
“畜牲啊!你对她做了什么!”
璃浅再次确认封意缈额间图腾消失,快要发了疯。
玄以冥被摔在地上,他没有还手,没错,他是畜牲啊,千年啊,都不肯封意缈。
见璃浅要去碰床上的人,玄以冥二话不说将其推开,这是他的人,旁人不许碰。
他把被子掀开,褪去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封意缈,将她抱起。
“你要带她去哪儿!”璃浅一把拽住玄以冥衣摆。
“她身上还有伤。”玄以冥没理会璃浅,径直走出房门。
璃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眼睁睁看着。
“啊!”
他疯了般大叫,一下又一下扇着自己的脸。
自己有什么用啊,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两世了,他都输在同一人手上。
玄以冥将封意缈带到客栈,细心拆开她身上的纱布,为其重新疗伤。
天罚所创下的伤,玄以冥如今只能燃烧自己的心头血,化为治愈力传输到她体内。
半个时辰后,封意缈身上狰狞的伤口慢慢结痂、脱落、淡痕、恢复如初。
玄以冥替她掖好被子,独自走出来。
“尊主!”
龙渊一直在门口候着,他亲眼看到,玄以冥面色红润进去,又面容憔悴出来。
“无妨。去继续打探将军府的柳思怡吧,已经有段时间了。”
龙渊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缈缈啊,别怪我,你的仇,我必须报!
龙渊来到将军府门口,里面竟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小哥,问一下今日府上是有什么喜事吗,这么热闹?”
他走到门卫身前,假装疑惑问。
“有,当然有啊!将军要和自己江湖上的好兄弟拜把子,不出几日,城里就人尽皆知了!”
江湖上的好兄弟,不出意外,定是吴忌。
“噢!那可曾听闻里面有个叫刘思怡的女人?”
门卫揣揣手,斜眼看他,“你提她作何,晦气玩意儿,被卖窑子里了。”
“多谢,在下告辞了。”
被卖窑子里了,这下麻烦了,还得一个一个窑子去找。
将军府
“吴兄。”
“嗯,何事?”
楚天殷斜靠门口轻唤他一声,吴忌浅笑看向他。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楚天殷回眸,抬头看天。
吴忌的笑一下子多了点狡猾,起身走到他身后,看着他耳垂,朝那儿吹了口气。
楚天殷打了个寒颤,浑身酥酥麻麻,他没有转头,很期待吴忌接下来会做什么。
“将军。去后院吧,那儿的下人今日全休假去了。”
楚天殷明白他的意思,牵着这只勾狐狸的袖袍往后院迈步。
和煦的日光照在他们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清风拂过他们面庞,将发丝吹的凌乱。
“风大吗?”
“不。”
“那为何会将一人吹倒呢?”
“你不懂,是太阳大,他在为将军挡太阳呢。”
墙角的两个小孩将一切尽收眼底。
吴忌把楚天殷抵在墙上,宽大的背影将其罩住,抵住他的唇,在为他挡太阳呢。
这一世,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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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打听到了,柳思怡被卖到城西的窑子里了。
属下可是,逛了城内八个窑子才找到的!他们可真会卖啊!”
龙渊一脸无语的说着,玄以冥笑笑。
“还活着吗,精神状态如何?”
“属下去的时候已经快死了,给她用灵力吊着口气。
还没疯,但已经崩溃到想寻死了。”
“嗯,干得不错。”
龙渊有些小嘚瑟,屁颠屁颠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
屏风后传来咳嗽声,玄以冥倒了杯水进去。
封意缈醒了,撑起身子在咳嗽,玄以冥上前搂住她,将水递到她嘴边。
封意缈扶着他的手喝下,看到他的脸,呆住片刻,随后一把推开,拿起一旁枕头使劲砸向他。
玄以冥没有躲,任由她砸着,良久,接过枕头,将她摁住。
“缈缈,你伤才刚好,别太累着。”
封意缈听到熟悉的声音,泪水潸然而下,鼻间也泛起了红。
“好了,别哭,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