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人...似乎有些熟悉。
玄以冥见封意缈看的有些出神，轻轻牵住她的手。
“老伯，一个糖人。”
“公子要什么样的？”画糖人的老伯笑着。
“缈缈想要什么样的？”玄以冥反问我。
我略微思索，“不如...画一个我们吧。”
“好。”
老伯用小勺弄了点糖浆，开始在铁板上作画，他虽年迈，但耐不住他枯槁的手臂苍劲有力。
他似乎画过很多次一般，没过多久，两个与他们有七分相像的糖人便画了出来。
老伯笑着用竹签举起那一对手拉手，身体紧紧相依的小人。
画皮容易，画骨难。糖人虽精致，栩栩如生，但却没有玄以冥骨子里那几分帝王之态。
玄以冥将其接过给我并给了老伯几片金叶子，我拿过两小人，不知从任何下口。
咬头？咬手？还是咬...？
干脆将他们递到玄以冥嘴边，玄以冥没吃，握住封意缈拿糖人的手，让她咬了一个小角。
紧接着，薄唇附了上去，堵住了封意缈的嘴。
趁她愣神之际，玄以冥往里一吮，将那一小块糖吸走。
没等封意缈回过神，拉起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处正是将军府
早知人情比纸薄，我懊悔，留存诗帕到如今~
万般恩情从此绝，只落得，一弯冷月照诗魂~
他是帕上情丝千万缕，
我是笔尖心事一行行~
......
将军府柳姨娘柳思怡一身妃色襦裙，摇着团扇，哼着小曲儿，惬意坐于凉亭石凳。
仔细一看，她脚边还跪着一个身形娇小，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
“就是你勾引楚将军？”柳思怡娇软的声音传出。
“就是她，小贱蹄子！我呸！”
柳思怡身旁的婢子开口，顺便往那女子身上吐了口唾沫。
此画面正被刚赶过来的封意缈和玄以冥瞧见，看得封意缈眉头微微蹙起。
“方才念了隐身咒，她们暂时看不到我们。”玄以冥轻声提醒。
我见眼前几人，跪地上的女子虽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坐于石凳哼着小曲儿的女子五官精致小巧，给人一种慈悲菩萨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是个丫鬟，满脸写着心高气傲，对待石凳上的女子殷勤十足。
仔细一瞧，便能见到跪地柔弱不堪被欺负的小白花偷偷翻起的白眼，和眸中暗流涌动的恨意。
目光一转，石凳上的女子虽与丫鬟一同欺凌他人，但她妆容下的眼眶有些泛红，眸子水盈盈的，似乎...有些悲伤。
在魔界待了那么些时日，见惯舞权弄谋，尔虞我诈，他人表情细节最不能放过。
“有些...奇怪。”
我扯扯玄以冥衣袖，轻道。
玄以冥指尖凝聚魔气，在我头顶一点，旋即，我眼前凝聚一个旋涡，旋涡逐渐变大，一块淡蓝色光屏浮现眼前。
我有些震惊，这玩意儿玄以冥头一回展示。
光屏中...
按上界，人间370年时期，民间一小女出世，爹娘取名柳思怡。
一年前，被当今举手遮天丞相楚天殷纳为小妾。
——
原来石凳上的女子叫柳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