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见了。”
妘苘能轻松复述他的话，她记忆这么好？
李里奥像古代不得宠的庶子，垂头看向她低声道：“要不然我带你去？”
“好，谢谢。”
吃完饭两人离开木屋。
针阔叶混交林树高千丈，郁郁葱葱，青苔绿草覆盖土地、石面，树冠保持半米距离在空中铺出一条窄路。
李里奥自带导航在相似的树林中穿梭，两三个小时后眼前出现一条笔直公路。
单向路延伸到远处的阴云里，右侧有间老旧木屋，外围布满铁网，大门容一人通行，院内零星木桩上站着乌鸦，僵硬的头像监控随进来的人转动。
“到了，这里就是酒馆。”
树林间响起凄厉鸟叫，两人先后走进酒馆。
十四张桌椅坐满人，桌面空无一物，暗色衣物像游戏新手村统一发放的服装。
满坐寂然，隐藏在衣服宽大帽子下的双眼锁定两人，无形压迫感比屋外阴天沉重。
老板长相凶恶，身穿暗绿色改良军装，膀大腰粗。
简单交流后妘苘发现日常用品贵得可怕，一盒银币只够买泡面。
她多看泡面一眼，李里奥便倾家荡产买了桶泡面。
此地不宜久留，妘苘结束购物，拉开门离开。
熟悉面孔迎面走进来，淡蓝色成套西装复印名画，布料像水波纹，没有拘束感十分舒适。
奎斯没有扶门的意思，双手插兜高视阔步，显得妘苘像专门为他服务的门童。
走远他才察觉门不会自己打开，回头没看见人，视线向下又向下，发现妘苘友好地龇牙一笑，露出金属制银牙。
酒馆更加寂静，听不到一点呼吸声。
妘苘对五颜六色的人印象深刻，来回瞧色彩鲜艳的衣服，像奢侈品大秀的男模。
奎斯很久没遇到敢直视他的人了，小小的，像……眼球，可以放在手里捏爆；矮矮的，像……拐杖，估计没有拐杖顺手。
妘苘移开视线走出酒馆，身后传来李里奥委屈的声音，“五秒，你看了他五秒。”
“有五秒吗？”
妘苘没计时。
看着波澜不惊的脸李里奥深感挫败，“也许比五秒多。”
“哦。”
妘苘应声向前走，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