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桥下河水,“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顾凌心思缜密,和原主交易那批货她找了半年,拿回来算给事情画上句号。
成渝离开极东会变成她的手下,怎么说呢?非常两个字完全不能形容追随她时的开心。
“我还以为你不想做生意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记得了?你说过想做安全的事。”
妘苘不知道原主还有其他想法,沉默片刻决定金盆洗手,“嗯……去卖房吧!”
“呵呵,你不怕那群哈士奇把家拆了?”成渝温柔看向她。
“学呗!做安全的事更好。”
正好妘苘不喜欢费脑工作,简简单单多好。
“听你的。”成渝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广场另一边,“想吃冰激凌?”
妘苘接道:“哈密瓜味。”
现在看不见,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
“我去买。”
妘苘抬高双手,上半身跟着手臂一起摇摆。
成渝脚步后退舍不得转身,能维持现状他就很满足了。
目送他走远妘苘收起手,不经意回头,发现桥下站着一位熟人。
隔着黑纱他的一切依旧清晰,得体的黑西装,上方两颗纽扣解开露出脖颈。
短发变成更加利落的寸头,立体五官,完美无疵。
他好像更高了,妘苘莫名想起砸断腿骨的增高技术,又想起九个月前那个差点被他杀死的良夜。
黑色恨天高缓慢后退,一步、两步,转身快速逃跑。
顾离辰视线锁定她,猛然爆发攻击。像黑色猎豹冲到桥上,顺着沿途香气追捕她的行踪。
风吹动妘苘乌黑的发丝,卷着她的裙子沙沙响。跑到路边不等红绿灯,着急冲到马路对面。
“滴!滴!”
行驶的轿车鸣笛表示不满。
妘苘顺利过马路,眼前突然明亮,回头发现自己的头纱飘在空中。
顾离辰停在马路边担惊受怕,怪她莽撞。
就那么不喜欢看见他吗?
他与她遥遥相望,伸手抓住飘过来的黑色头纱。
脚下土地仿佛种过玫瑰,淡淡香气围绕身边,久久不散。
妘苘的身影逐渐走远,缩成寻不到的黑点。
顾离辰低头看向手中纱,她总是这样,将他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中。
灰蒙蒙的天空滴落细雨,他好像也是空中水汽,焦急等待变成露珠,亲吻属于他的那支玫瑰。
妘苘绕圈来到冰激凌车前,单手搭在成渝肩膀上,“如果我死了,火葬!我要火葬!”
“说这个干什么。”成渝暗啐去晦气,把冰激凌递给她,“你跑步了?”
“嗯,突然想到了。不用埋,烧完让我随风旅行。”
“火葬违法,说不定是你先埋我。”
妘苘意外得知这个世界不能火葬,吃掉冰激凌垂下来的尖角,“你想埋哪儿?”
你旁边。
成渝暗道,唇角上扬打趣,“你好像很期待啊!”
“我不是!我没有!您老长命百岁。”
“呵呵,你的头纱呢?”
“……跑丢了。”
“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