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妙招。就像现在,她额头抵着赵平津的胸口,双手圈着赵平津,无声地述说不舍。
“我明天就回来,嗯?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
“赵平津,我不想说好,可是我只能说好。”黄西棠委屈。
赵平津沉默地揉着黄西棠的耳垂,低头亲了亲黄西棠的秀发,心里暗自计算这次去上海那边把事情都处理清楚,短时间不再去了,至少这几个月不去了。
赵平津只坐了半个小时就要出发去机场了,走之前摸了摸黄西棠隆起的小腹,笑着说到:“你乖乖的啊。”又对家里的保姆交代了几句才急匆匆地出门。
赵平津六点多到的上海,立刻去公司开会,路上随便吃了几口饭果腹。由于赵平津有意多解决一点事情,一场会议开了三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赵平津回到酒店的时候,先打电话给了家里的座机,接电话的是家里的保姆:“黄西棠睡了没?”
“睡了,赵先生。西棠晚上喝了杯牛奶,九点多就上楼休息了,估计这会已经睡熟了。”
“你晚上注意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赵平津知道黄西棠怀孕以来睡眠质量都很不好,想着她已经睡着了也就不打电话吵醒她了。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手机上两个黄西棠的未接电话连忙拨回去,响了两秒就接通了。
“赵平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明显的哭腔。
“怎么了?”赵平津心里一紧,“我刚刚洗澡呢。”
“赵平津,我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黄西棠抽涕了一下,缓缓地说:“我梦见孙克虎拿着刀追我,我就拼命地跑啊跑,可是他就像洪水猛兽一样穷追不舍,我感觉我的腿有千斤重,越跑越慢,我想坐电梯下去,可是无论我怎么按下行键,电梯门就是不开。赵平津,那个电梯就是不到。”
赵平津听的心绞痛。
“我等的奔溃了,忍不住地大哭。突然我就被他抓住了脚裸,拖了过去,我用劲力气挣扎,不顾一切地哭喊,可是梦里好像没有一个人听见。我看见他挥舞着刀就要刺向我和孩子……”啜泣声传来,仿若把一根针刺进赵平津的心里,连带着整个身体阵痛。
“赵平津,还好我惊醒了,我不敢想他要是真的刺下来了怎么办?”
“赵平津,我好害怕。”
黄西棠抱着腿哭了起来。
赵平津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安慰:“别怕,梦都是假的,孙克虎那玩意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嗯?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和孩子不会有事的。”
赵平津的头发还在滴水,边对着电话安慰黄西棠,边出门去找沈敏。
沈敏开门看见赵平津穿着睡袍,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脸色不是很好,手里拿着电话。
“给我订一张现在回北京的机票,让司机送我去机场。”
沈敏一看就知道西棠在家里估计有什么事:“好”。
黄西棠听见了他和沈敏的对话:“你别折腾了,就这样打电话也挺好的。”
“赵平津,真的,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黄西棠还没有收住空腔,声音里带着脆弱。赵平津这么熟悉她的人,怎会不知她在强撑坚强,他一听便知她还没从梦里走出来。
“没事,反正我在酒店的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回家看看老婆呢。”
“你把灯打开,让阿姨给你倒杯水,等我回去,嗯?”
凌晨一点赵平津终于赶回了家,阿姨开门看见赵平津时眼睛都睁大了,她没想到黄西棠做个噩梦可以让他连夜赶回来。
“她人呢?”
“在屋里坐着,您去看看吧。”
赵平津推开卧室的门,看黄西棠手里端着一杯水,咬着杯壁,抱着被坐着那里。眼角有风干的泪痕,眼神痴痴的,看见他的瞬间又红了。赵平津连忙走过去,拿掉那杯已经凉了的水,把黄西棠搂进自己的怀里,靠在床背上。
黄西棠摸着他的脸,看他凌乱的头发,风尘仆仆的,眼泪一刹那流了出来:“赵平津,我是不是很麻烦?”
赵平津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您这话我可不爱听。棠棠人儿怎么会是麻烦?我就乐意为你来回跑,香港那么远我都去过了,这才哪到哪。”
黄西棠转头揪起赵平津胸前的一片衬衣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赵平津感觉到滚烫的泪浸湿衣衫烙印在他的心尖。他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黄西棠对他的依赖,那种对于此生唯一爱人的依赖。
那一晚,他一直低声地安慰她,从后背搂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臂膀上,直至她安稳地睡去,脸色不再有痛苦的神色。赵平津轻轻的吻了一下黄西棠的后颈,用气声低低地说了句:“黄西棠,我爱你从来没有什么条件。”所以,永远也不会觉得你的事是个麻烦,那是他妄想十年自愿背负的责任—来自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