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摄影师放下摄像机满意的点头，乔念念才放松了身子，周围的场务妹妹都围了上来要签字。
“乔姐，你好漂亮啊。”
“可以给我签一个暴富吗？乔大师。”
“沾沾乔姐的灵气。”
她大手一挥，通通满足。
过了好一会，她才换好衣服回到车上。
乔念念打开手机，发现有鹤季焚的未接电话，回拨。
鹤季焚正在批文件，一看来电马上接通，传来的就是乔念念叹气的声音。
“念念，工作还顺利吗？”他失笑。
乔念念捶了捶自己腿，有气无力道：“顺利，太顺利了！就是很累人，这工作也太多了。”
“快歇会，艺人就是这样，忙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休息，后面还有工作吗？没有的话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他笑道。
“好呀好呀。”说起玩，乔念念就来了精神，惹得前头的助理转身看了她一眼。
这是公司临时给乔念念配备的，方便给她对接工作。
……
咖啡厅里。
乔念念一身宽大T恤，阔腿裤，戴着鸭舌帽走进来了。
鹤季焚清俊的脸上扬起一似笑，朝她招手。
“这几天还好吗？”他问。
“已经连续拍了五天的杂志，我脸都要笑僵了……”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瞬间眯起了眼。
“这是什么？好好喝。”
“卡布奇诺。”鹤季焚就知道她会喜欢。
乔念念点点头，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继续道：“人间太忙了，还是冥界好，能早点回去就好了。”
乔念念应该在那个冥界地位不低吧，不然不会这么轻松地定义来去。
鹤季焚虽然有猜到，但依旧不敢想，那是一个完全未知且对他来说禁忌的领域。
也不完全禁忌，他满身煞气，吸引恶灵，似乎又沾了点关系在。
鹤季焚注视她的目光瞬间一暗，睫毛一垂，问道：“你想……回冥界？是这里不够好吗？你要抛下我吗？”
乔念念一怔，她看着他受伤的神情，没来由地解释开了：“我还没攒够煞气，如今的法力还不足以回去。”
话落，鹤季焚眼眸亮了亮，紧跟着问出另一个问题：“那，你把我身上的煞气啃光了就要回去了吗？”
这……
她想说是，但一想到跟大棉花糖相处种种，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就在二人沉默间，铃声响起。
鹤季焚看了眼手机，接起了电话。
“鹤施主，最近的情况还好吗？煞气可有出什么问题？”玄门道人呵呵笑道，这位可是大主顾，之前都是定期定制符咒绑带的，怎么最近不来订单了？也不来泡澡，身上的煞气没作乱么？
鹤季焚一脸严肃的回道：“我现在有事，一会打给你。”
他挂断电话，心里懊恼这个电话坏事。
“怎么了？”乔念念微微偏头看向鹤季焚，“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严肃。”
鹤季焚微微轻咳一声，不想在此刻说这些，随意找了个借口：“没事，是广告推销的。”
“哦。”乔念念点了点头，她看的出鹤季焚在撒谎，但既然她的大朋友不愿意相告，她为何要强问。
彼此尊重才能做长长久久的好朋友。
“念念，所以你就是因为工作太累，所以想回冥界？”鹤季焚目光灼灼的看着乔念念，声音都染了一丝酸意。
乔念念不由得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数：“这年头，钱真的好难赚，花的还贼快，参加节目的钱我都没见多少，可朱砂符纸用了我不少，要不是后期接了这些广告，我都快上大街要饭了，你说说，这哪里比得上我在冥界的日子。”
其实乔念念也知道，原先乔念念也就是个十八线，还一心恋爱脑上头追着顾亭跑，收到的那点通告费还要给经纪公司抽成一大部分，剩余的拿来追顾亭，哪里会有剩的。
就目前用的朱砂和符纸，还都是她卖了收藏的顾亭周边换来的，现在虽然接到工作不愁没钱买朱砂符纸了，但，她堂堂小冥主每天在镜头前卖笑，实在屈辱，还累。
她不要，她不想干了。
所以，想想都不可以吗？
“想想当然可以啊，”鹤季焚耐心哄，“但是，人间的生活秩序就是如此。”
鹤季焚简单解释了一番人类生存法则，乔念念摆摆手表示她都懂，但是：“思想上认同，情感上不认同。”
果然风格很乔念念。
“那念念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不是快和你原来的公司解约了？”鹤季焚循循善诱，他一双眸子里似有春水一般，就那样盯着乔念念。
乔念念点了点头，“原本定好的这个综艺拍完就要解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