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让她站在原地,自己到外边喊了辆黄包车来。
上了车,贺予文靠着后面的车背,裴灿礼垫了手臂在她脑袋后头。
这样歇着,脑袋也没原先那样昏沉了。
到了码头,贺予文止住了裴灿礼想扶她的动作,自己走进码头,去找负责人告假。
好在负责人是个好相与的,见她面色实在是红得不正常,又怕她在码头这出了事不好办,便直接让她回去了。
出来码头外边,裴灿礼还在原地站着。
见到她出来,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扶着她上了旁边的黄包车。
其实她不是很头晕。
只是生着病,头痛着,有些不够力气,但有人扶着,也好过自己硬撑着。
裴灿礼叫黄包车掉了头,送到医院。
镇上只有一家不算大的医院,人不多。
裴灿礼替她挂了号,便陪她在外边的椅子上坐着。
护士出来叫到了号码,裴灿礼扶着她进去。
“38度多,有点发烧。”
医生读着水银温度计上的数字,开了单子,叫他们去药房拿药。
裴灿礼谢过了医生,又扶着她坐在外边的椅子,确定她现在没其它问题之后,才自己去二楼找药房拿药了。
“文文,怎么样?”
贺予文抬头,裴灿礼额上布了些薄汗,满是担忧的地看着她。
这一天下来,他跑东跑西的,倒是看着比她这个生着病的人还要累。
贺予文摇摇头,裴灿礼见她没太大问题,便扶着她出来医院,叫黄包车拉着送回家了。
到了家门,贺予文打开门。
进到屋里,刚想关门,结果裴灿礼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她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
裴灿礼走近了些。
想吃白食,流氓。
她瞪大了眼睛瞧着人,心里意外地慌乱。
裴灿礼看出她表情的惊讶,忙摆摆手解释。
“我是担心你哪里还不舒服,想进来替你办妥了先,才好安心回去。”
他们僵持了会儿,最后贺予文还是让开了。
裴灿礼见她答应了,松了口气。
贺予文进到厨房,想将白天剩的姜汤热了喝。
裴灿礼跟在她身后,打量了下环境。
不算大的一个厨房,光线有些暗。
东西摆得整齐,桌上放了些食材,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罐子摆在角落。
裴灿礼走近几步,想替她找些合适的食材煮来吃,身子也好恢复得快些。
看来看去,没看见什么有营养的,倒看见个被丢在地上、孤零零的小红袋子。
他弯下腰,捡了起来。
是昨天的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