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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文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几下吃完,又很快将盒子盖好。

忘拿纸巾了。

贺予文有些窘迫,想偷偷地将手藏在衣服袖里擦一擦。

还未来得及动作,面前的人便拿出来张纸巾。

没直接给她,也没直接触碰到她的手,只是隔着衣服布料,动作轻柔地抬起她手臂,拿纸巾认真擦拭着她的掌心。

擦净掌心后,便立刻放下手,纸巾也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倒是叫人想发作都不行。

贺予文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了口。

“谢谢你。”

她要收回之前的想法。

大少爷一点都不好骗,他明明惯会逗弄人。

只是擦个手,都要搞得这般暧昧。

裴灿礼像是没看出她的不情愿,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应下。

“不客气。”

贺予文心思不在这处,她只关心大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被她套牢了拿捏住。

先前以为他心怀鬼胎,但很好骗。

但现在发现,他不仅心怀鬼胎,还很不好骗。

唉。

大少爷的声音又传过来。

“予文,不发呆了,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家。”

瞧,又开始逗弄人了。

说话便说话,还非带着调笑的语气逗人。

贺予文没再出神,点了点头走到他身侧,同他一起走回家。

裴灿礼侧头看了看,身旁人的眉头仍是不自知的皱巴巴样子,他的眉眼弯了弯。

一路上,裴灿礼问着她上工时的趣事。

其实没什么有趣的,但贺予文还是绞尽脑汁地回想着码头上的事情,又稍以润色了一下。

她讲故事很有天赋,把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讲得生动起伏,裴灿礼也被她的话带多了笑意。

贺予文讲着讲着,却有些心不在焉,思绪蔓延到别处。

她其实很少有这样轻松的时刻。

自己没什么同龄的朋友,来往的多是些光顾她裁衣洗衣生意的阿姨伯母。

就算是聊天,也只是聊到对方家里的一些琐事,或是对方聊到她的际遇后表示同情。

裴灿礼是唯一一个,会在她下工之后来接她,还主动听她讲话的人。

不用刻意地讨好和迎合对方,只是讲自己想讲的话,对方也会很捧场。

虽不知这里面究竟掺杂了几分真心真意,但也很是难得了。

可事情已经开了头,便不能再退了。

小妹是她接近裴灿礼的引子,她自然不会为了别的事情动摇。

她需要的不是教条,是行动指南。

他对她再好,她也得昧着良心把人继续骗下去。

船不会等人,她也不能等。

她一定要去沪市。

自己的想法很荒唐,贺予文知道。

但比起什么都不做来说,这要好得多。

贺予文出神出的久了,脚步慢下来,连裴灿礼什么时候缩短了距离靠着她也没察觉出。

身旁传来些好闻的淡淡皂味。

不像是小镇上其他男人劳作后衣服上沾的咸汗味,也不像邻家阿姨阿姐们抹上香膏后溢满了甜香的气味,更不像她身上这样夹杂着油烟的气味。

是一种自然的皂味。

像是妥帖打理过的西装上,整齐又舒展的平纹。

用纹痕来形容一种香味似乎不太妥帖,但奇怪的是,一说起这种皂味,便会想到这个形容。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裴灿礼身上穿着的那套灰色西装。

贺予文回过神来,抬眸一看,裴灿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脑袋凑到了她面前。

他此刻弯着腰,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离得近了,贺予文才发现,那股好闻的皂味是从这位大少爷身上传出来的。

贺予文突地有些紧张。

明明这时候该顺着气氛迎上去的,这样她同裴灿礼的关系也会更快升温。

但她还是推开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莫名地,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开始诓骗人。

毕竟大少爷可不是好骗的人,说不定还会因此识破了她的想法。

况且,他现在还是有点别的用处的。

她喜欢有人认真听自己讲话。

裴灿礼被人一把推开了,也没恼,只是笑着解释方才的行为。

“我方才见你出了神,好半天没个反应,便想看看你在想些什么。”

说完,他扶了下额,有些无奈。

“倒是忘了,人的想法是看不见的了”

贺予文胡乱点了点头,没继续搭理他。

大少爷的借口一如既往地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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