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做秋梨膏,不能拿来卖的。”
裴灿礼正打算掏钱,听到后面半句,顿了顿,说:“够了。”
接着,他不知自己是出自怎么样的心理,又补充了句,“你剩下的梨制成的秋梨膏,留十罐送来裴家吧,我一并给你钱。”
少女听到有生意做,开心得眼尾都弯起来,大声地说:“知道啦!谢谢裴先生!”
他很少被人这样直接大声地感谢,此刻莫名地有些不自在。
裴灿礼轻咳了下,定了定心神,正想问她这些梨和秋梨膏总共的价钱,面前的人却突然跑进屋子里面。
他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但也不好跟着人家姑娘进屋子里,再加上这些东西还没有给钱,便也只好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会儿,她又跑出来,手上拿着一罐秋梨膏,站在他面前递过来。
裴灿礼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但又不太确定,便试探着问:“给我的吗?”
少女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刚刚听你咳嗽了好几声,应该是嗓子不大舒服,这罐秋梨膏你先拿着,剩下的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少女先前脸上布着的红晕还未褪去,此刻说话的神情很是认真。
裴灿礼愣了愣,有些意外,听了她这关切他的话,他为先前在裴家时对她的不好看法感到有些不耻。
他接过少女手中的秋梨膏,同样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少女摇摇头,很是诚恳地说道:
“不用谢,反正也是从你订的那十罐秋梨膏里面扣,你给钱的嘛。”
说完,她自己也笑起来。
裴灿礼没觉得被耍,倒是觉得好玩。
他留下了买梨的钱和秋梨膏的订金,之后就回家了。
过了两三日,门口当差的护院差人过来说,有个年轻的姑娘找他。
他知道是她送剩下的秋梨膏来了,但他没带银钱出去。
走到宅子门口,少女看到他出来,看着很是开心。
将余下的九罐秋梨膏交给他随行的仆人去放好,少女站在原地,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裴灿礼这时才皱起眉头,佯装苦恼的说:“哎呀,忘记把钱一起带过来了。”
看着少女的眼睛一下子暗下去,他又补充道:“走来走去太麻烦,不如你进来宅子和我一起去拿吧。”
这话说得有些歧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再加上对方又是个年轻的姑娘,更加容易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连旁边站着的护院都瞪大了眼睛时不时回头看着他。
裴灿礼正想重新解释一下,面前人便已经应下了。
“好啊。”瞧着毫不在意,像是没察觉出先前他话里的歧义。
裴灿礼隐隐察觉到在对方心里,银钱似乎更重要些。
还好,他有点钱。裴灿礼莫名松了口气。
裴灿礼带着人走到书房,少女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房门口等着,但裴灿礼仍能感受到背后拿到跃跃欲试的目光。
取好了银钱,裴灿礼走出书房,交给了守在门口的小财迷。
对方拿到钱,清点好数目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裴灿礼连忙把人叫住。
少女转过身来,眼神有些疑惑,无声地询问他。
裴灿礼看着面前的人儿,缓缓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看着很是不解,但还是回答了他,“贺予文,赐予的予,文人的文。”
裴灿礼难得的有些紧张,接着问下去:“那,你想不想来裴家干活?”
裴府一个月的工钱最少有8元,像上次她应聘的绣娘这个职位,一个月不仅可以有10元,甚至还包了吃住的费用。
贺予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事砸晕了,晕晕乎乎地问:“是来当绣娘吗?”
“不是。”
贺予文有些失望,但想到最少的月钱也有8元,她又很快打起精神来。
裴灿礼见着她这变来变去的神色,也意识到她想岔了,补充道:
“不是来当绣娘,但是和绣娘的待遇一样,每个月月钱10元,并且包吃住。”
贺予文从听到月钱10元开始,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裴灿礼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紧张,他在少女的注视下,极力地扮成自然的样子,开口道: “只需要每天在这里陪我聊天解解闷,待够一定的时间就可以。”
裴灿礼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着这样的想法,甚至还说了出口。
许是因为她让自己难得的想起了小时候和母亲相处的事情,他感受到了些孤单,所以才这样的想找人来陪着他。
但坦白来讲,他希望她能够答应。
还好,他语音刚落,她便重重地点了头应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意,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