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做不出全将错推在她一人身上的腌臜事儿。
“行了,也有他自作主张的过错。他受了罚,你也躲不过。主子能绕过你二人的命已是皇恩,莫说别的了。”
“是。”玉眠垂眼应下,随后提道:“奴婢能否随您一并过去看看他。”
宫里并没有严苛到不允许内仕与宫女之间私下往来,太监宫女结为对食更是寻常。
王宜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玉眠。
傍晚,雪便落下来了。从护城河边走过,寒意入骨。
陆云安受了二十仗,躺在床榻上,因身上疼痛,被褥都未盖上。
王宜独自走进陆云安的直房内。
见他汗水打湿了头发,褒裤连着血肉,鲜红一片。王宜长长叹了口气。
陆云安算是他养的干儿子,尽管他从没称他一声干爹。陆云安受刑时王宜不在一旁掌刑,因为他多的是不忍。
“王秉笔……”陆云安枕着手臂,喃喃道。
“这回你真该长记性咯!”
王宜看过后,替陆云安掩住伤处,喊玉眠进来。
“玉眠姑娘,你也瞧见了,人还活着呢。见了就快些回去吧。”王宜心里只想打发人走,言语里尽是催促之意。
玉眠本想走近些,想了想还是没继续走。停留在原处,隔着王宜往床榻间看。。
总是笑着的人忽然安静了,满脸痛苦的躺在那里,而这一切与自己有关时,难免会在内心谴责起自己。
玉眠正是如此,所以她不敢靠近。
“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陆云安突然抬头道。
痛意下,他的眼神仍旧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