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陈司户,陈肖考生在策问这一项的答题上,错漏到也不能说,只是其想法十分大胆,堪称天马行空。”
“陈司户,您也是经历过科考的人,应该都知道,策问一项,都是考的实际的事件解决方案。”
“此次会试,考的就是如何解决去年禹州,川州,昆州三地的灾荒。”
“其中,禹州大旱,川州洪水,陈肖考生,给出的解决是,居然要在川州常年发生洪涝灾害的汾水河,与数百里之外的禹州的沙河之间,开挖出一条人工河出来。”
“并且还要逢山炸山,逢田挖田,这等想法,当时就被我们几个考官否决,因为实在异想天开。”
“但是,陈肖考生,在解决方案上,还给出了理由。”
“那就是两州之地,常年发生灾荒,每年耗费在这两州之地之中的救灾钱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挖出一条人工后,耗费甚巨,但是一旦完成,将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我们几个考官,最后想了想,似乎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此事想法重大,也不能做出决定,因此只能暂代不估。”
“可是,在解决昆州蝗灾的问题上,陈肖考生的答案,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发指,他居然,他居然说,如若发生蝗灾,要对蝗灾进行抓捕,然后油炸了之后给人吃,甚至还说馋哭了隔壁的小朋友?”
“这等荒唐之法,如何能够写于考卷之中?要知道,这些有了成绩的试卷,最后都是要封存之后,上报给朝廷的,甚至有些试卷,还会被皇上过目,这要是传到了皇上的眼里,那还得了?”
蔡文给出了陈肖在策问上的答案,禹州和川州的答案,蔡文一开始觉得是异想天开,但是陈肖也给出了解释,最后想想,或许可行,但是想法太大,因此不敢做主。
但是解决蝗灾,那可就是要了命了,居然是用人直接吃?你是认真的?
“。。。。。。。”
陈长文听到蔡文给出的解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挖一条长达数百里的人工河?还要逢山炸山,逢田挖田?你可真敢想啊,你可知道这里面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么?这怕不是整个大唐国一年的赋税都不一定够吧?
还有,吃蝗虫?你疯了么?
陈长文也觉得陈肖在策问项目上的答案,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只是就这样,剥夺了陈肖本应该获得的成绩,陈长文心中也实在是有些不甘。
“蔡大人,肖儿的答案,先说这禹州和川州之事,虽然大胆了一些,但是也并不是不能实现,如果实现了,川州的洪水,就会顺着河道流向常年干旱的禹州,实现一举两得,以川州之洪水,救治禹州之干旱,这是旷世之举啊。”
“就算肖儿在蝗灾的问题上,有些,有些失言了,但是也不应该。。。”
陈长文很想给陈肖挽救一下,但是说到最后,忽然想到,考试已经结束了,成绩都已经放出来了,现在已经不是蔡文所能决定的事情了,他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陈司户不必介怀,陈肖考生的试卷,本官也应同样封存,并且随同其他考生的试卷,全部一起送往了京城,交由尚书省的大人们查阅。”
“如果陈肖考生的试卷,能够得到他们的赏识,也不是没有机会重新取得成绩的,本官此次过来,其实也只是想见一见这个陈肖考生罢了?不知陈司户可否愿意引荐一二?”
蔡文倒是也没有完全把陈肖的考卷给放弃了,毕竟陈肖的考卷,在策问之中,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的,尤其是治理禹州川州的问题上,万一可行,那还是对江山社稷有功的,所以还是要送上去。
只是蔡文,却有别的目的,想要见一见陈肖。
“嗯?蔡大人想见肖儿?这?不知蔡大人所谓何事啊?实不相瞒,肖儿如今并不在我陈家,而是在城外的白杨树村那里修路呢。”
陈长文也很想把陈肖引荐给蔡文,毕竟如果陈肖能够得到蔡文的赏识,日后仕途方面,也能增加一些希望不是么?
只是很可惜,陈肖现在不在啊。
“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本官只是觉得陈肖考生的诗,实在是让人刻骨铭心,所以想见一见这个陈肖,谈诗论道而已。”
蔡文的目的,倒是简单,那就是看中了陈肖在诗赋上面的表现,反正现在考试结束了,找陈肖切磋切磋诗句,也是没问题的。
“这个啊?这?既然蔡大人如此看重肖儿,那下官就带您去一趟吧,只是路途遥远,还请蔡大人多多担待。”
蔡文要见陈肖,需要陈长文引荐,陈长文自然不会拒绝,只能带着蔡文过去,只是毕竟还有上百里的距离呢,蔡文一介书生,还是要提前说一下的好。
“哈哈,好饭不怕晚,好酒不怕藏,若能得陈肖的诗,区区百里乡路又有何惧?请。”
蔡文虽然是文官,但是又不是真的一点苦都吃不了,他连京城到黑土城之间的距离都能过来,区区百里路途,又有何惧?
“请。”
陈长文此刻的心情,也是微微好转了不少,至少陈全那交白卷的怒火,是降低了不少了。
眼下也是带着蔡文,急匆匆地往陈肖那里去。
眼下距离上次大蛇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百里乡路已经在万道全征调了无数劳逸的帮助下,已经修成了大半。
陈长文等人,只是在乡路上走了二三十里,就已经能够走上陈肖修的混凝土公路上了。
“咦?这就是陈肖所修的路么?当真是平整不已,即便是马车行驶在这种路上,居然也感受不到一丝颠簸?陈肖此举,可谓是利国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