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齐霄一路直奔药痴的房间,但是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和齐霄快速交换了一下先后,虽然有易容,但我自问没有信心能够在很近的距离躲过药痴的双眼(叶白霜:靠!对我没有信心嘛!),而且容貌改变了,声音却是以前的,所以到了这里我已经尽可能的少在众人面前开口了。
推开门后,药痴大师正在给秦苒用药,秦苒也是一脸无辜加上痛苦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下深褐色的药汁。注意到我们近来后,我悄悄的用胳膊顶了顶齐霄。
[大师,我和叶姑娘是想来问问秦公子的病——有没有见好。]齐霄躬身作揖,有礼的问道。
药痴摸了摸须髯,[唉,此症难呢——老夫用针刺穴位也不见有略微的反映,而且他头颅中还有一血块未除,如今耽误之际是要先化去淤血,否则恐有失明之忧啊!]
[失明!] 我忍不住惊叫起来,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巴。秦苒听了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有了大师在,我一定没事的。]
段时间恢复似乎没有了希望,这个消息让我和齐霄都陷入了沉思,同时也疏漏了当我出声的那一刻,药痴那突然亮起的眼神已经之后仔细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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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头痛欲裂!邢烨睁开了眼睛,他望着空空的床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第几次了?低第几次早晨醒来没有她?他自己从未想过她的陪伴会成为他的习惯,以至于在她刚刚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每次醒过来他的脑子都空空如也。感觉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原以为只是弱水一湾,如今经由思念的涓涓细流汇聚成了痛苦的惊涛骇浪。
他撑起身体,感觉到嗓子嘶哑的疼痛,昨夜他又喝酒了,他已经有段日子不喝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不得不借助酒醉才可以度过没有他的漫漫长夜,常常的深醉不醒最后换来了亲弟的破口大骂,是呀!为什么当初那么自私,只想用自己强硬的手段把她抢留在身边,而错过了真正走入她内心的机会。他明明在第一眼就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子,她,应该是如丝般,看似温婉但盈韧。
派出去的探子都无功而返,有听说在裘江城看到过秦苒的出现,可是人到了那里却已经是风筝断线。接到了邢祺的书信本来以为有了她的消息,可是如今,如今——他痛苦的抱住头,低低的哀号着,我的燕灵,我的灵儿,你到底在那里?如果他愿意改过,一切又能够重来么?
[叩——叩——叩。] 门突然响了起来,[王爷,司马公子来了,人已经迎进了大厅。] 是管家的声音,来人约好是来谈有关选购入宫玉石的事情的。邢烨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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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霄一直陪伴着燕灵,目送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才转身离开,不想在回自己厢房的路上竟然看到一个恨之入骨的人,此刻他正被管家迎接着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司马公子,这边请——]管家点头哈腰的引领着贵客。
原来他姓司马!齐霄心中暗暗默念着,眼睛正对上司马凌云此刻轻狂的眼神,同样也认出了对方。不动声色的脸个人彼此擦肩而过,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两人同时散发出来的敌意。
司马凌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诺大的客厅中端坐着,他不介意等人,尤其在这个被等待的人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的时候,而且此刻他自己也有些事情可以回味一下。上次坏了他好事的人竟然在这里给他碰上,嗬嗬!莫非他也是邢府的人?还有上次险些到手的可人儿,那细腻柔软的身子绝对是他近年来四处猎艳都难得遇到的极品,一想到当时那漫妙的身体,在她体内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相信一定是销魂灼骨的紧。如今既然这个程咬金在此,佳人也一定不会太远。想到可以一遂心愿,司马凌云的嘴角也扬了起来,高兴的打着手中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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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神无主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头倒在床上发呆,秦苒的恢复似乎是遥遥无期了,原来清晰的未来如今又是朦胧一片。
[燕灵!燕灵!]门外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你怎么这样叫我,万一被人听见,记住我叫叶灵!] 我故作生气的看着急匆匆的齐霄。
[快!快跟我离开这里!]齐霄不由分说拉起我就往外跑。
又出什么事情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我用力拽着我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啊!]
[那个人来了!]
[呃——?]
[那——那个欺负你的人!他在邢府!]
当头棒喝!我整个人呆住了。当时痛苦的记忆,疼痛焦灼恐惧交织在一起,一切的一切似乎又一下子回到了脑海中。其实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没有人再提及,仿佛都在刻意的回避一般,毕竟对于我来说那又是何等的煎熬,如今,那痛苦的源头,始作俑着又出现了,我——我该如何是好?
[燕灵——燕灵——]齐霄见我脸色惨白,连忙将我搂入怀中,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冷得发抖,可是这是六月的天啊!
[齐霄——我——] 我颤抖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舌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
齐霄马上抱着我进了房间,紧紧的用双臂圈住我发抖的身体,[燕灵,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