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片显化出"信"字古篆。
甬道突然裂开十二道地缝,三百六十面刻着戍卒姓名的玄龙旗破土而出。虹叶虚影踩着旗面裂纹走来,量天尺垂落的星屑凝成《乐经》缺失的"羽"字篇:"梅兰国运化蛇已逾甲子,每道鼎纹裂痕都是..."
"裂你大爷!"裴钱旋身劈出七百二十刀,刀气裹挟的星砂凝成幼年刻阵虚影。燃烧的刀痕渗入玄龙旗阵时,整座地宫浮现陈平安在骊珠洞天埋酒葫芦的画面——青衫剑客的剑气渗入酒液,激起的星火竟与鼎腹金丝共鸣。
陈桃生突然将龟甲按在沸腾的鼎耳裂隙,裂纹渗出的金液凝成卦象:"鼎纹在倒映剑气长城残阵!袁禄用尸鬼腐气篡改..."少年卦师话音戛然而止,九枚沾着文庙香灰的青铜箭矢破开地砖袭来。
"改你祖宗!"裴钱刀背拍碎箭矢,迸溅的碎屑里浮出她当年劈碎妖族祭坛的场景。甩出的酒葫芦碎片凝成火凤,将整片玄龙旗阵烧成琉璃汁液,"酸秀才的香灰也敢拿来糊鼎!"
地宫深处传来三十六声闷雷,十二尊刻着云河门符箓的青铜碑自星砂间升起。虹叶虚影踏着碑文裂纹走来,量天尺刻度垂落的星屑突然绷直:"每尊碑都嵌着''天地有秤''的批注,裴姑娘可要..."
"嵌你大爷!"裴钱刀气劈碎七尊青铜碑,迸溅的碎屑里浮现幼年她在边关偷酒喝的画面。燃烧的星砂突然凝成老秀才批注的《伪道考》,书页翻动间响起陆台的叹息:"以国运饲鼎者,必遭天噬。"
丹月御剑刺穿最后那尊青铜碑,照影剑气点燃的雾霭里浮现袁禄焚烧《边军粮册》的场景。少年剑修腕间铜钱串突然绷直:"碑文嵌着剑气长城残阵的阵眼图!他们在用鼎纹..."
"鼎你祖宗!"裴钱突然跃至地宫穹顶,刀尖挑起沸腾的星砂。甩出的铜钱阵倒映出陈平安刻在骊珠洞天的沙地阵图,燃烧的钱纹渗入鼎腹时,九道龙脉突然衔住青铜碑残片,碑文缺失处竟显化"诚"字古篆。
鼎腹金丝尽数崩裂的刹那,虹叶虚影在星火中淡去,足底量天尺真形垂落的星屑凝成四字谶言。陈桃生怀中龟甲突然龙吟:"是陈先生留在倒悬山戒律碑的..."
"留你个头!"裴钱刀背拍散谶言,拽着丹月冲向甬道。跃出地宫的刹那,沸腾的星砂凝成三百六十面水镜,镜中梅兰国朱雀大街的腾蛇纹马车突然转向,碾过铺满《伪道考》的御道直奔龙篆山。
镜面迸裂时,裴钱靴底踏碎的琉璃里浮出半卷《山河谱》。丹月照影剑归鞘的铮鸣声中,地宫深处传来龙脉长吟——九道蛰伏的地脉突然游走如活物,龙首衔着的青铜残片显化出整部《乐经》"宫商角徵羽"五音篆文。
"看见没?"裴钱刀尖挑起最后一点星砂,火光照亮她咧开的嘴角,"陈平安的道理从来不在破鼎上!"她突然拽过陈桃生衣领,将龟甲按在沸腾的漩涡中心,"给老娘照清楚,袁老狗把''天地有秤''塞哪个耗子洞了!"
龟甲裂纹渗出的金液突然凝成卦象,少年卦师瞳孔映出星砂间浮动的金篆:"在云河门禁地!那些鼎纹最终都指向..."话音未落,三粒星砂突然迸射青光,凝成陈平安当年未刻完的半圆阵图。青衫残影握着木刀轻点缺失的笔触,地宫深处三百六十枚青铜钱同时震颤——那未竟的轨迹,终与龙脉深处蛰伏的"规矩"二字严丝合缝。
甬道尽头传来陆台最后的叹息,燃烧的星砂凝成量天尺真形坠向归墟漩涡。裴钱踩着下坠的青铜残片跃出皇陵,刀尖掠过的晨风里突然浮出云河门镇派石碑——那缺失的"天地有秤"四字,正被九道青铜汁液重新勾勒,每笔锋毫间都游走着梅兰国戍卒泣血的残影。
云河门禁地的镇派石碑突然渗出青铜汁液,九道蜿蜒的墨痕正重塑"天地有秤"四字。裴钱靴底碾碎最后一粒嵌着戍卒生辰的星砂,刀尖挑起的火光里映出碑底裂隙——三百六十枚青铜钱正沿着《山河谱》残页纹路游走,每枚钱孔都坠着七虚宗炼傀用的黑蛟血丝。
"袁禄这老匹夫,倒是把酸秀才的秤杆当搅屎棍!"裴钱旋身劈碎三枚青铜钱,迸溅的碎屑里浮出陈平安当年在骊珠洞天埋酒葫芦的场景。丹月照影剑穗垂落的铜钱突然绷直如弓弦,剑气扫过碑文裂隙时,整座禁地响起文庙初代祭酒诵读《伪道考》的残响。
陈桃生怀中龟甲嵌入碑底裂痕,裂纹渗出的金液在"天"字笔锋凝成卦象:"每笔锋毫都勾着梅兰边关的泣血碑文,他们在用戍卒魂魄填补..."少年卦师话音未落,十二盏青铜宫灯自地脉裂隙升起,虹叶虚影踏着灯芯青焰凌空而立,足下量天尺垂落的星屑竟与碑文墨痕共鸣。
"师父当年在倒悬山刻戒律碑时说过,镇派碑是立着的《乐经》。"虹叶指尖抚过碑文缺失的"秤"字钩画,墨痕突然渗出云河门初代掌教的血气,"裴姑娘可要听听碑中的边关羌笛?"
"听你祖宗!"裴钱刀背拍碎五盏宫灯,迸溅的灯油里浮出陈平安在剑气长城修补阵眼的画面。青衫剑客的剑气渗入城墙裂隙,激起的星火竟与碑文墨痕同频震颤,"酸秀才的破笛也配当挽歌!"
丹月突然御剑刺向沸腾的碑顶,照影剑气点燃的雾霭里浮现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