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又许了李大个一餐饭食才了了此事”刚子一脸的懊丧。
“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为何要从后门进铺子?”张平安不想和刚子扯东扯西。
“当然知道了!”闻言刚子急道“过了三日,我刚下完客栈二楼的板子我二叔就与我一个食盒,里面有两个炒菜和一小壶陵江春酒嘱我给李大个送去,让我快去快回,辰时就要迎客了”刚子说“我这次过去是敲了门,李大个应了的,但他不许我进去,只在旁边的马厩那里弄了个草垛子让我和他一起吃喝些。”
“他为何要让你一起吃喝?”张平安奇道。
“其实吧这李大个虽然身子高大但心底倒是不坏,算是个热心肠,所以他觉着好酒好菜让我也吃些。”
“你又怎地知道他是热心肠?”
“我怎不知?!这一年来两家面对面,早起开门都一起,中午我还给钱庄柜上送过吃食,我亲眼看到过几次李大个把他的吃食分给一些来院里担水的破落户;还有你问问,院里哪家大件搬抬他没帮过忙出过力。”
眼看着刚子又要往一边扯张平安赶紧制止道“好了好了,我信,&bp;那你说说为甚他们要从院子开门?”
“就是这次我和李大个吃喝时他说与我的”刚子正色道“也无甚不寻常之处,只因钱庄正门内开、柜台还有木栅门一道,均在内上锁,故此须得从院内进门。”
院内开锁进门……张平安心念一动,问道“他们就不怕院内少人经过,夜半之时有贼偷撬门而入盗取银钱?”
“喔,这个他也有说与我听”刚子毫不在意“说是卯时我和二叔会开客栈门下板,客栈大门正对他们院内后门,各厨子和伙计都会从院内入店洒扫,起得早的客官也会下楼到院中喂骡马,他和王账房二人也会在此时开门进钱庄,贼人怎敢在此时行窃。”
这个法子好,那卯时以外又当如何?张平安略一思索:是了,白日里钱庄有多个铺户还有王长贵掌柜、来钱庄兑银钱交子的,顺兴客栈这边也是食客如云各色人等往来不断又怎会有贼人敢白日行窃。入夜后若有贼人进院撬锁行窃,一则会惊动马厩骡马,二则马厩旁便是那听音小筑,入夜后时有车马停靠,门口还有迎送客人的伙计,除非身怀武功的强人,否则必被发现。
想到此张平安有些激动,捉拿身怀武功的贼匪,成就大侠的梦想是他一直来的心愿。“一开头你说你扒在门边还瞧了里面,瞧到什么没有?”
“那能瞧到什么,开门就是钱庄后厅,扒在门边只能看到后厅靠门边去二楼的楼梯……”刚子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楼梯上咚咚咚一阵上楼的声响,接着上来一大群人,带头引路的是顺兴客栈掌柜赵牧春,后面跟着县尉赵正和两名持刀弓手,再后面就是刚子二叔和客栈一众人等。
“他就是。”赵掌柜指着刚子弯腰侧头对着赵县尉说完回头又对刚子正色道“赵县尉有话要问你,&bp;你要好生回话!”
刚子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赵掌柜这么一交代下意识的点头称是。
“我问你,你是何时到客栈开门下板的?”赵县尉声音洪亮,语气威严,跟着上来窃窃私语的众人听了也都停止私语。
“小,小人今晨,今晨……约莫,约莫……卯时……”
“卯时?几时几分?”赵县尉面无表情“想好回话!”
“这……”刚子明显一脸茫然,只得往两名弓手边上的二叔瞧去。
赵县尉顺着刚子视线侧头瞪了刚子二叔一眼,回头厉声道“回话!”
“赵县尉问你你看我作甚,快快如实回话。”刚子二叔躬着腰急急的抬手指着刚子“你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连个时辰也分不清?”
刚子歪着头思索了好一阵才回到“应,应是卯时二刻……对,&bp;就是卯时二刻!”
赵县尉面不改色继续问道“你如何得知是卯时二刻?有何凭证?”
“肯定是卯时二刻”刚子眼睛放光地说道“卯时二刻隔壁听音小筑打烊,他们会在打烊时在门口挂上铃铛,我睡在一楼靠着客栈大门,&bp;听见挂铃铛的声音了。”
“那你又如何得知别人关门时是卯时二刻?”赵县尉语气柔和不少。
“五更天打更我和二叔便会起身收拾床铺”刚子大声说到“掌柜的要我等起床整理好大堂的桌椅,洒扫擦净桌椅后再开门下板,我二叔经常说我起床、干活慢,须得两刻才能开门…对,隔壁五更天后才会送客出门,还有送客的车马声,他们送完客井中打水、门前洒扫也需得一两刻时间。”
“喔,&bp;如此说来你日日如此?那为何刚才答不出来?”赵县尉厉声喝问。
“方才,方才我只记得卯时,几刻是……是想到我二叔平日唠叨才记起”刚子嘟囔着嘴道“谁会天天记着他的说教和时刻,打扫好开门迎客便是”。
“好!”闻言赵县尉继续问道“你卯时二刻开门可曾见到王账房和李大个?”
“自然见到了,&bp;每日开门下班后不多时他们才来开门,此时我还在门前洒扫,怎会见不到。”
“那今日你可曾见到他们二人?”
“见到了,和往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