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能相伴一生的,也许只有爱人。
爱人。
兄妹与爱人,只能二选一吗?
时宜曾经听过一句话,如果你的人生看似只有两个选择的时候,那就全部丢掉,你会发现更广阔的天地。
而此刻时宜想的是,这两个选择是互斥的吗?只能二选一吗?
她为什么不能全都要呢。
他们都穿着一件名为伦理与道德的外衣,但时宜很清楚,他们之间并无那个实质的枷锁——血缘。
过去的时候,时宜伤心于他们没有一个名为血缘的纽带将他们永远联结在一起。
而现在,她清醒于没有这一条名为血缘的枷锁将他们分开。
人类真是种奇妙的生物。
同一个人、同一种事物,在不同时间,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他们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亲兄妹,可她道德感极高的哥哥却在她长大后连早安吻都不肯施舍了。
她知道哥哥在避嫌。
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在长大后已然成了一种禁忌。
哥哥他,只把自己当妹妹吗?
时宜垂着眼,盖住眼底浓郁的情绪。
她继续跟朋友们有说有笑得聊了起来。
又喝下了许多酒。
当耳边迷迷糊糊地响起叫她名字的声音时,她脑子里只有哥哥。
后来哥哥就来了。
好神奇,哥哥是与她心有灵犀吗?
她紧贴在他的胸膛,终于感到了安心。
她终于问出了哥哥那个问题。
他说“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她才彻彻底底陷入醉意。
洗掉酒气,时宜站在卧室的床边,空无一人。
哥哥已经离开了。
而窗外,暴雨如注,惊雷滚滚。
时宜现在清醒着,但又想喝酒。
于是她跑到酒窖,随手拿了一瓶。
酒瓶上全是法文,她不认识,但总之是酒。
于是她喝了。
酒香很浓郁,她喝了两口就有点晕乎乎的了。
当站在陆时晏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开始站不稳了。
“你又喝酒了?”陆时晏套上衣服,拉着她进来,眉头紧锁。
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他立刻就意识到这气味来源于酒窖里的一款红葡萄酒。
她这样一杯倒的样子,那酒完全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
陆时晏无奈地捏捏眉心。
“小朋友也不能什么都尝试啊。”
床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时宜揉揉眼睛,她说她还没醉。
“我就是有点害怕,我就喝了一口。”
陆时晏以为她说的害怕打雷,便道:“去你房间,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说完陆时晏拉着她就要离开。
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这让他有种罪恶感。
时宜却固执地站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我不要。”他的力道不重,她很轻松地挣脱并爬到了床上,如同闹脾气的小孩子般宣布,“我要在这里。”
“不行。”
男人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
刚刚在房间教育她的话,看来她全忘了。
甚至还变本加厉,主动跑到男人的房间。
“为什么?”
她抬起眼,眸中是楚楚可怜的泫然欲泣。
她的眼睛很大,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无辜的脆弱感,而这种感觉,更让他恼火。
他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他对自己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