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她声音刻意压低,既怕被任雪听到,又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严肃冷淡一些。
可姑娘家的声线本就清润温和,她再怎么伪装,落在他耳中威慑力全无。反倒像是被惹急了的猫尾巴,轻轻一扫,扫在他心尖上。后仰的姿势十分艰难,即使是温栀南时常有瑜伽锻炼,也很艰难。她几乎快要坚持不住,纤细指尖紧紧扒着流理台的边缘,小脸涨红。就在她自己以为会不会在他面前出糗时,男人一双遒劲有力的长臂轻轻一勾,勾住她的后腰把人往怀里带。
温栀南毫无防备,整个人撞上他的胸膛,下意识扶住他的手臂。胸肌柔韧有弹性,肱二头肌梆硬结实。
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温栀南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握住他手臂的掌心本能收紧。触感紧实。
她指尖僵硬,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发顶传来男人低不可闻的一身浅笑,“原来睡睡还喜欢摸这里。”继上一次在节目休息室里摸了一把他的胸肌,这回又来回按了几下他的肱二头肌。
尽显“流氓"本色。
可天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手感真的很好。
温栀南抿了抿唇,在心里不合时宜地想。
“你松手,”她努力站直起身,知道推他无果,直接伸手绕到自己后腰处,想要掰开他的手。
可刚有动作一一
“嘶.”
男人隐忍地低呼出声,剑眉微蹙。
温栀南吓得立刻松开手,想起他手指有伤。“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了?”
“疼不疼?”
“要不要去队里找队医看一看?”
她接连问了好几句,紧张地想要转过身去看他的手。可谢执北没受伤的那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什么话也没说,脑袋就这么低下来,埋在她颈侧。
比昨晚在小区凉亭里还要更加亲密的接触。男人的呼吸直直喷洒过来,高大的身躯裹挟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住。
她整个人陷入他的环抱之中,纤细柔韧的身影完全被他覆盖住。从身后看,除了她那双无处安放的手之外,几乎看不出来谢执北怀里有人。温栀南的心跳声在这一刻犹如擂鼓一般,震得胸腔发颤。她又羞又囵,却又顾念着他的伤,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去掰他的手。..谢执北,你放开我。”
别的不说,他抱这么紧,是想勒死她以报当年她不告而别的仇吗。许是听出她话里的气弱,谢执北紧环着她的手臂微微松了力道,却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变。
可这个姿势对她而言并没有比刚才那个后仰的姿势好多少。温栀南踮脚尖踮得很辛苦。
谢执北察觉到了,扣着她的大手微一用力,紧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就想这么把人提抱起来放到流理台上。
温栀南察觉出他的意图,慌得灵魂都要出窍,“你干嘛!”“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生怕他真的就这样把她抱起来。要是被任雪看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谢执北!”
她又急又恼,甚至因为紧张害怕而带了点哭腔。谢执北终是停下动作,高大的身躯俯得更低,让自己来配合她的高度。连忙哄人,“好,不抱起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继续哄,“给你摸。”“睡睡,别生气。”
温栀南大囵。
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憋得涨红了脸。
她究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谢执北心里留下一个色「胚的印象的?“我不摸,"她猛地抽回手,还要再说什么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任雪的脚步尸□。
还有她自言自语的疑惑嘀咕,“奇怪,怎么没人在客厅?”温栀南瞬间像是被踩中猫尾巴的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直接推开谢执北,整个人跳到几米开外,心虚地上下整理衣服整理头发。生怕被任雪看出半分刚才两人在厨房里莫名其妙的这些亲密。谢执北就站在原地没动,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拉长着他的身影映在地面上,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那双漆黑的眸子微撩,幽沉深邃的目光就这么紧凝在温栀南身上。几秒后,任雪打开厨房的推拉门。
第一眼落在温栀南身上,好奇道,“睡睡,你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