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护驾,开道。
而飞辇中,早有娇美女修长裙微褪,婀娜多姿地依壁凝眸,身如无骨,体态似水。
无相古族族长莅临,当然得有排场。
这排场比凡间帝王只高不低。
若是悄悄来寻宝的,那无人知晓,自然没有。
可唐啸宣却是大张旗鼓来的。
下面安排的修士来拜见宋延时只问了一句“有女修仰慕上使,可能使其入辇伺候”,说白了,就是问需不需要女人。
宋延只淡淡道了句:“可。”
所以,此时他舒服地躺在飞辇中,接受着眼前这娇美无比的练玄女修小心的侍奉。
今朝有酒今朝醉,七情六欲皆真我。
他.早已懂得享受。
三日后,待飞辇即将降落时,宋延丢了些古族贡献点,又悄悄塞了一本合适这女修的法术,一些玄玉,外加一份西边大宗门的入门介绍信给这女修。
他知道练玄层次的小家伙是保不住古族贡献点的,那是必然要上缴门派的,但余下三样则算是这女修的机缘。
对于给他带来了舒服的人,他从来不吝啬回报。
那女修深深看了他一眼,正要道谢,宋延却已离开了飞辇,化作一道虹光降落在宴席中。
他不会去记住那女修的面容,性格,喜好,也不会去了解那女修的过往,生平,打算。
因为若是记住了了解了,那便会生出感情。
唐啸宣笑着招招手,他就直接飞去,落在了唐啸宣身侧的座椅上。
唐啸宣的目光深邃而幽远。
这位族长绝非莽撞之徒,既然认可了宋延的话,既然决定了要插手此间,他就一定会做好。
雪国看似和往常无异,实则早已混入了大量修士。
这些修士全部是唐啸宣的人。
对付拜火魔宗,唐啸宣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而只需要淡淡道一句“灭了”,那拜火魔宗就一定会灭门。
若他是晚上说的,那拜火魔宗的所有弟子就根本无法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来到这雪国边境,唐啸宣自然开始认真注意邻国的内乱。
无相古族人口有限,十五国再加上姑射山,足以供养整个无相古族,而无需向外扩张。
可饶是如此,唐啸宣还是认真地考虑了“能不能趁机,吞了夜王古族”。
结果是不能。
既然吞不了,他就打算当和事佬。
因为,足够的靠近,足够的了解,已经让他开始意识到夜王古族的内乱.真的不对劲。
苦修派和享乐派,怎么就争起来了呢?
争个屁啊?
有什么好争的?
而且还是在这当口。
所以,他要做和事佬。
他不知道谁捣鬼,但他知道只要夜王古族的内乱不再,那捣鬼之人一定会很难受。
这想法和宋延完全一致。
宋延也不知道魔僧要干什么,但他知道只要吓一吓拜火魔宗,让他们献祭魔婴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魔僧一定会着急。
夜王古族的内乱,也是同理。
唐啸宣道:“我请了夜王古族的族长和大长老,族长是苦修派,大长老是享乐派,这两人还未交手,但下边却有人频频交锋,胜败参半。
所以他们决定举办一场族中斗法论道大会,两边派系各遣十人,练玄四人,绛宫三人,紫府两人,神婴则是族长和大长老.以此,来证明谁对谁错。
这不是典型的蠢货行为么?”
宋延道:“得让他们意识到,有人在幕后捣乱。可那个人我们无法证明。”
唐啸宣道:“那你觉得是谁?”
宋延道:“必是蛊惑心智,却又无痕的存在。”
唐啸宣道:“说起来倒像是天魔.”
说着,他眸光动了动,拍了拍宋延肩膀,道:“无论如何,你是我无相族人,你有什么力量都是我无相一族强大的基础。
夜王古族是个新兴的古族,还未经历过真正的动荡,底蕴自然没有我族深厚。
我们是不会爆发内乱的。所以,你不必有顾虑。
人人皆有秘密,若是每个族人秘密都要刨根究底,那这一族根本无需外敌动手,自己就已内乱而亡了。
身为族长,容人乃是第一。
今后,你也得记住这一点。”
唐啸宣目光灼灼,语气诚挚。
宋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似颇有所动,却死都不说是“夺舍了虫王的魔僧”,只道:“我不知道它是谁,它是什么,但它身上有我的机缘.我身上亦有它的机缘。我能感到它,它也能感到我。”
唐啸宣露出思索之色,忽道:“它既能蛊惑,你可能?”
宋延摇了摇头。
唐啸宣淡淡道:“无妨,蛊惑终究是小道,一旦破灭,就是无根之木。
纵然已结了因果,但只要双方能静下心来稍一探查思索,自然能明白。
有本座在,夜王古族就能静下心来。”
他语气里透着强大自信。
宋延虽不会多说魔僧之事,却还是道:“它在毗蓝双首骄虫族中。”
唐啸宣眯了眯眼,眸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