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你这话,只说多了一部分。”
楚凌笑笑,伸手指着楚徽道:“朕觉得慕容真,对他这个妹妹还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凤羽司交由其执掌。”
楚徽若有所思。
“只是在北虏内部,特别是慕容真信任的文武中,有不少对慕容天香是持怀疑态度的。”楚凌继续说道。
“就像朕对你一样,该给的权势与信任都给予了,但是你在中枢,在地方,想竖立起睿王的威仪来,就必须要有过硬的手段才行。”
“北虏是有贵女掌权的事,甚至是太后、太皇太后掌权的事,这对我朝而言是匪夷所思的,但在北虏却是常态,可也恰恰是这样,北虏上下,特别是高层之中,对于女子掌权,反倒是最警惕的。”
“这就是皇兄先前讲的物极必反的道理?”楚徽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通当初慕容天香为何会隐藏身份随使团来我朝了,合着,这是想给自己积攒在北虏的权威啊。”
“所以很多事,不能只看一面。”
楚凌倚着软垫道:“在此前,那个叫沮渠安忠的,对慕容天香的话,是表现出服从的态度。”
“对于此,不必多想,其中势必牵扯到了利益。”
“朕想说的,是慕容天香做的事,没有赢的沮渠安忠的心安,那么在一些关键性时刻,慕容天香的想法反倒不重要了,哪怕要承受慕容天香的不满与恨意,沮渠安忠也一定会做些什么。”
“还真是精彩啊。”
楚徽笑着摇头道:“就跟听书看戏一般。”
“权力,男女都爱。”
楚凌笑道:“但在很多时候,不论是哪个地方,女人的优势,恰恰是她们的劣势,在有些方面,男人要更具优势,有些时候啊,学会伪装与暂时妥协,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最重要的是能笑到最后。”
“长寿啊,对于朕,对于你,在今后啊,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或许它们呈现的不一样,但是有句话,朕希望你能记在心里,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牵扯到了利,内核是不会变的。”
“皇兄之言,臣弟定铭记于心!”
楚徽从罗汉床上下来,抬手朝楚凌作揖拜道。
“行了。”
楚凌摆摆手道:“这几日在宫好好休息下,过几日,我要去趟上林苑,到时你跟我一起去。”
“好。”
楚徽笑着说道。